青云这句话,让王少和林婉儿一愣。
但王少毕竟是老演员,他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往前一步,挡在了林婉儿身前。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担心晓月!你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林婉儿也立刻调整好表情,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大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好心好意,您却……却如此污蔑我们的人格!”
他们人畜无害的样子,让林家亲戚们的纷纷为他们讲话。
“听到了吗!这妖女开始倒打一耙了!”
“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明明是她害了人,现在还敢反过来诬陷婉儿和王少!”
那个珠光宝气的妇人双手叉腰。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婉儿!嫉妒她有王少这么好的未婚夫!嫉妒她是我们林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你这种从穷山沟里爬出来的货色,见不得别人好!”
陆离的直播间里,节奏已经被带得飞起。
陆离想冲上去跟那群长舌妇理论,却被青云一个眼神制止。
青云没有再跟这群人浪费口舌。
事实,永远比语言更有力。
她抬起手,一道金色灵光,自她指尖出现!
射向祠堂大门上那道血色的符箓!
“嗤!”
那道被血色符箓,就像一张被点燃的薄纸,化作一缕血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就没有然后了。
整个院子,所有人盯着那扇朱红色的祠堂大门。
预想中,那扇门轰然打开,一个青面獠牙的恐怖邪灵冲出来大杀四方的场景,完全没有出现。
大门纹丝不动。
“……”
萧景辞走到门前,仔细查看了一下残留的痕迹。
“这符箓……竟然只是个空壳?”
“青云大师,这就是你的通天手段?”
“雷声大,雨点小啊!”
王少伸手指着依旧在顾言之怀中痛苦呻吟的林晓月。
“你是不是想说这符有问题吗?现在符也除了,邪也镇了?”
“可你看看!”
“晓月妹妹的痛苦,怎么没有半分缓解?!”
“大师……您……您怎么能这样……”
“我们全心全意地相信您,可妹妹她……她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痛苦……”
她说到最后,将脸埋进王少的怀里,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发出呜咽声。
那副模样,将她塑造成了一个为妹妹安危而心碎的无辜姐姐。
而青云,则成了那个草菅人命的罪魁祸首!
一直沉默的傅文渊突然上前一步,他没有看那两个跳梁小丑,而是盯着祠堂大门上符箓烧尽后留下的一点焦黑印记。
“不对,这符文的灰烬里,有‘蚀骨砂’的成分。我傅家早年处理过一桩海外的案子,卷宗里有记载,这是血莲教用来标记‘祭品’的独门手法。”
“还有声音!”萧景辞取下一直戴在耳朵里的战术耳机,“婴儿的啼哭声里,混杂着一道人耳无法识别的次声波,会直接作用于人的神经中枢,引发幻觉和剧痛!这不是灵异,这是技术犯罪!”
两个男人,从两个截然不同的角度,瞬间将这个看似简单的“栽赃嫁祸”拆穿!
“这“引魂符”它的目的,根本不是镇压什么邪灵。”
“而是以符为引,以祠堂内林家先祖牌位上残留的稀薄魂力为燃料,再配合那诡异的婴儿啼哭声,制造出“邪灵作祟”的假象。”
“而林晓月,就是那个被引动的“特定目标”。”
“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我出手。”
“让我在情急之下,以为祠堂里真的镇压着一个与林晓月性命相关的邪物,从而不顾一切地破门而入。”
“她体内那道与生俱来的灵脉,与林家血脉同源,自然会被这“引魂符”所牵动,从而产生剧烈的痛苦反应。”
“对吗?王少!”
王少和林婉儿站在原地,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局,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这个傅九爷,会知道血莲教的秘术?!
“什么引魂符,什么血莲教?你们在说什么天书?”
王少掏了掏耳朵,环视众人。
“我们只是普通生意人,哪里懂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江湖黑话!别以为随便编造几个名词,就能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我们又不是什么行走江湖的道士和尚!”
“对!我们只是担心妹妹……”林婉儿也附和道。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晓月她……她快不行了……”
那群本就愚昧的林家亲戚们先是一愣,他们听不懂什么玄妙的符咒秘术,但他们看得懂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
“我听不懂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鬼话!”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我看到的就是,我们婉儿冰清玉洁,被你们这群外人欺负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就是!我看他们就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们林家人!”
“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带着几个男人,就想在我们林家指手画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婉儿一个公道!”
然而一阵嗡鸣声,突然从祠堂内部,传了出来!
“嗡!”
紧接着,那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连同整个祠堂的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
这些符文,与刚才那道“引魂符”截然不同!
与此同时!
一股恐怖威压,如从祠堂的最深处爆发!
“呃……”
一直被顾言之扶着的林晓月,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