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待会萧矜厌跟同僚提起自己,导致自己的名字在这些审判员记忆里生根了,到时候杀完人他们就有了切实的抓捕对象。
这时她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兔月太普通,你肯定不爱叫。”
“兔十一。”
“算了,我还是去测名法器面前扫一下,看看你到底是谁。”
萧矜厌说着就要拎着央拾忆往外走,央拾忆四条腿在空中晃,挣扎的不停连忙道:“我叫央拾忆。”
这次萧矜厌终于不动了,重新将她拎回桌子上:“这还差不多。”
央拾忆不理解:“这次你怎么不觉得是假的。”
“你自己想。”
央拾忆眉头一直皱着:“是不是你刚才已经让其他审判员调查我了。”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由得心中暗骂这个人狡诈,毕竟当时她没有听到几人的交谈声。
“不是。”
这个疑问很快就被萧矜厌给否了:“你再好好想。”
央拾忆奇怪,难道是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告诉他名字,她怎么不记得了。
“无所谓了,不在乎。”
央拾忆懒得再想这些琐事,纵身一跳,小小的身体顿时跳进了盘子里。
萧矜厌还在等着她回答,结果视线一转就已经看到盘子空了一半。
他第一次知道这么小的身体居然能吃下那么多饭。
随着仙食的持续摄入,白兔原本还有些发涩的毛迅速变得光滑无比,本就软蓬可爱的外形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鲜食入口即化根本不占肚子,央拾忆大吃特吃,感受到了修为在暴涨,浑身前所未有的舒服。
如果说以前的她距离化形还很遥远,需要不眠不休足足努力三年,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距离化形只剩一步之遥了
然而她并没有高兴多久,吃完了这盘子饭她跟一只空盘大眼瞪小眼。
没了,刚刚好全都吃没了,距离化形就差一点。
甚至现在她只要再吃一小碗饭都有可能直接化形。
央拾忆心中摇头觉得现在这样也好,化形是她的底牌现在可不能现在就动用,适可而止的道理她知道。
待会只要进了审判官家随便喝点仙茶她就能酝酿化形,现在反而不适合再吃下去了
于是她乖乖住嘴,却听审判官说:“再来点。”
“不用了,我饱了。”
她假装撑的受不了躺在桌上,圆滚滚的肚皮鼓着,腹部的毛极其柔软顺滑。
萧矜厌手贱伸手就要戳,央拾忆顿时翻了个身躲开,下一刻听见身后萧矜厌的声音。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名字吗。”
央拾忆想了想还是翻身回来,被他在肚皮上戳了一下,然后听到了男人的话。
“因为我早就认识你。”
因为我早就认识你
在被审判官带回家的路上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央拾忆耳边挥之不去,她缩在萧矜厌怀里惊疑不定的看向他。
他认识她?怎么可能呢,他们生活一点交集都没有。
如果说萧矜厌是在说谎,总感觉也不太像,因为她一说自己的真实名字萧矜厌就直接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
央拾忆绞尽脑汁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他认识,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阶层,平时根本没机会碰到。
她只有在几年前远远见过审判官一面。
但那时审判官新官上任在中央广场被所有人簇拥,而她只是躲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兔子。
审判官全程没有朝她这边看一眼,况且如果真的早就认识她,为什么三年后萧矜厌会放任自己儿子过来杀她。
央拾忆脑海乱的不行,最后只能归结于萧矜厌又在嘴里跑马车,根本就是胡乱说的歪打正着。
这么想着,她已经跟着审判官来到家中。
妖域王城面积不大内房屋数量并不多,像她们这种没化形的小妖都是几十家挤在一个简陋的石楼中凑合。
然而她此刻看到审萧矜厌带她进了一座位于王城中央的高耸城堡,那么巍峨的城堡竟然一整个独属于他。
央拾忆嘴里泛起苦闷,但也没办法,审判官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都很高,又是高贵的纯种龙族血脉,住这样的城堡理所当然。
她只是很不舒服那个小魔头生来就能拥有一切,住在这么好的地方还养成那么邪恶的性格。
小魔头甚至都不如他这个审判官的爹,好歹萧矜厌不至于当街胡乱杀人,被自己袭击了也没有立刻杀死她。
好在这会他还没出生,一切都还可以改变,让那小畜生再也不用生出来。
思索间真正进入这座城堡,央拾忆的第一反应却没觉得这里有多美好,反而觉得很大很空旷还很冷清。
里面几乎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连家具都不多,和审判官冰冷的气质十分像。
果然这个人跟他的家一样,看着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不过那个城堡女主人呢,家里怎么好像也没看见什么女妖的东西。
央拾忆打起精神,站在萧矜厌衣襟里一直在向四周张望,晃动的白兔脑袋弄得人有些痒。
萧矜厌将她从怀里拿出来:“找什么呢,又饿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央拾忆意识到比起找那个女主人,她现在更应该找点吃的。
不只局限在仙茶,也许审判官家里随便一点吃的全都是仙食。
于是她点了点头:“确实有点饿了,有东西吃吗。”
“哦。”
“不好意思你只能饿着了,我家里没吃的。”
审判官耸肩。
央拾忆睁大眼睛,不是吧,这大哥真的假的连茶也不喝。
不过想想审判官也不吃饭,好像也不是没可能,但她没想到这位连茶也不喝,她看了半天甚至都没看到桌子上有水杯。
这还是正常人吗,什么破生活习惯。
估计他的另一半也是跟他一模一样的,所以两人才能过在一起,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