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受也没办法,”央拾忆对他的何不食肉糜表示鄙视。
下一刻,她听见了萧矜厌沉沉的话语。
“我一定对你好的。”
央拾忆愣了愣,没说什么。
毕竟他是审判官嘛,最会说些漂亮的场面话,她要是信了她就是傻子。
很快她轻车熟路的带他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处最偏僻的窝棚,指着里面一窝白绒绒的兔子道。
“这就是我父母了,他们修为很低还没化形。”
央拾忆记得自己修为虽然低,却已然已经是这个家庭中天赋最好的人了,她是唯一能带着家里人改变命运的人。
然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央拾忆看着眼前可爱的兔子,总觉得爹娘二字怎么也无法从嘴里叫出来。
好奇怪,她跟家人的关系又不是不好,叫声爹娘有这么难吗。
对着一窝小白兔叫爹娘为什么这么诡异,但她自己不也是兔子吗。
这一刻不用手心的字提醒,央拾忆自己都有一种眼前一切特别荒唐,十分虚幻的感觉。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化形的后遗症,这么快就忘本了?
这时,一只苍冷修长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走吧。”
央拾忆转头一看,萧矜厌竟然毫不嫌弃的亲自将那白兔窝抱起来。
她爹娘和姐姐蜷缩在他怀里的窝中,老老实实的吃着干草道谢。
央拾忆替他们翻译:“他们说谢谢。”
“应该的,”萧矜厌难得没有说什么难听话,表现得十分体面。
两人重新回到城堡将她父母放在房间里安置好,可央拾忆心中诡异的感觉依旧无法消散。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三天时间一到她就会回到三年后,按理来说这会应该开心的不行。
但此刻她忽然有一个恐怖的猜测。
三天后,她真的会回到未来吗。
万一一切真的是梦境呢,手心的字迹大概率是她自己写的字,三天时间一到,自己究竟会苏醒还是死去?
眼前的现实会不会只是甜蜜的虚幻,让她不要醒来自救。
也许她现在正在濒死的途中,如果一直沉浸下去就真的死了。
央拾忆控制不住的想这个可能,越想越觉得有点道理,尤其是跟审判官结婚这件事顺理成章,一切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总觉得不真实。
但她究竟要怎么醒来,又怎么验证心中的想法。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问题出现在那个神器上。
要不在三年前的现在去找一下那个神器,看看它怎么样了?
不过有个尴尬的问题,现在她跟萧矜厌锁在一起无法分开,自己要是去找神器萧矜厌也会看到。
他值得信任吗?在看到神器的那一刻会不会恶向胆边生杀了自己灭口,独占神器。
如果是之前的央拾忆铁定会认为萧矜厌会这么做,能养出那样儿子的能是什么好人。
但经过这一天的接触下来,她总觉得萧矜厌也许不至于吧。
这人虽然说话难听,但目前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对待旁人的事顶多是事不关己什么也不管。
况且如今的自己可是正经诰命夫人,又被二公主瞧见了,萧矜厌应该不会直接对她痛下杀手吧。
而且她对神器其实并不了解,她的见识有限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如果能让萧矜厌看到那神器仔细分析一下,或许就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要赌一把,告诉他。
又或者自己带着他过去全程让他背过身体,不让他看她这边。
但这有点像掩耳盗铃。
央拾忆心中纠结的不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萧矜厌的声音:“你从我们登记成亲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你在担心什么?”
央拾忆诧异回头:“你都看出来了?”
萧矜厌失笑:“一个审判官如果连别人的情绪都看不出来,我直接辞官不用干了。”
央拾忆哦了一声,又听萧矜厌继续道。
“如果你是在担心未来还是会被我害死,你大可放心。”
“作为官衙认证的诰命夫人,你的安危由我这个夫君负责,如果你出事我是跑不了干系的,毕竟人死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的伴侣不是吗。”
“而且二公主你也见过了,如果你因为我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拿这个要挟我让我帮她。”
萧矜厌走过来靠近他,很认真道:“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
这番话实在是打动了央拾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二公主会要挟萧矜厌。
有道理,萧矜厌杀她要冒的风险也很大,会不得不参与王族之间的斗争,与老妖王作对简直是把脑袋别裤腰上。
而自己那个神器应该没有攻击能力。
央拾忆心中彻底做了决定:“我愿意相信你,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走吧,”萧矜厌甚至没问去哪,就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在央拾忆的指引下,两人一路跨越整个王城,来到了王城外那片围绕的树林里。
这里平时几乎没有人来,空空荡荡的哪怕是正午也十分冷清,天空密集的树枝让人走在树林里也觉得十分昏暗。
央拾忆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打鼓,她也不太知道神器的具体位置。
当时在王城内的草坪上濒死,距离这片树林里很远,她只是亲眼看到从树林里飞来一个光团。
应该是从这片东部树林里飞出来的。
央拾忆看向地上密不透风的厚厚落叶,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这神器了,到底该去哪找啊。
这么大一片地方难道要一直挖吗。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那道熟悉的好听声音。
“啧,神神秘秘将我引来,不会是想在这里和我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