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药不苦,而是这些年来,她已经喝了太多太多的药,对此已经麻木了。
其实,她很早就不想喝药了,可不喝药不治病,父皇会伤心
忽略口中苦涩,压下心头情绪,幽幽一嘆,起身来到窗前。
院內白雪皑皑,映衬的这夜色都明亮了好几分。
她站在窗前,静静的看著,出了神
在她背后的桌案上一角,放著一盏宫灯。
正中的地方铺著一张纸,纸张上面有著一行字,字跡娟秀。
橘黄的灯光映照下,可以让人看到內容——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夫人,你是不知道,赵德昭这个崽子有多可笑!
前几天遇到了一个少年,那人给他说,他来自千年后,你猜怎么著?”
“栓哥把他抓起来了?”
神色显得有些疲惫,身形也消瘦的苻氏,见到自己家丈夫兴致很浓,便也打起精神,出声附和。
“要真这样,他也算是个人。”赵光义憋笑摇头。
“夫人你再猜。”
苻氏猜了几次都没对,赵光义吊足了胃口,不再卖关子。
“他居然直接带著那骗子,去见了兄长,哈哈哈”
说出了最终答案之后,憋了很久的赵光义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直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事已经过去几天了,可每次只要一想起来,他就乐不可支。
要被自己这侄子的愚蠢给笑死。
苻氏闻言,登时目瞪口呆,显然也被这么个结果给惊到了。
“不是栓哥他怎么想的?怎么会干这种事?”
“谁知他怎么想?夫人,你就说这好笑不好?哈哈”
“確实是好笑,栓哥也太过於胡闹了。
他这样做,怎能让兄长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说罢之后,苻氏有些迟疑的道:“官人,这栓哥不是那种胡闹的人。
您说这事儿,会不会是真的?”
“怎么可能!夫人,你连这话也信?
那少年要真是千年之后过来的人,我把自己头砍下来当球踢!”
赵光义这话说的是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