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寒冬夜晚。
“为了给父亲求药,所以才会这么晚都在赶路么?真是好孩子啊!”
在荒野路旁的一处小屋内,一名大叔听着眼前兄妹二人的叙述,赞赏地点了点头。
“您过奖了。”已经十一岁的灶门炭治郎端着大叔递过来的热汤,看着身旁一脸安静模样的祢豆子,有些庆幸的说道。
“要不是您收留了我们,说不定我们真有可能遭遇不测呢。”
虽然炭治郎和祢豆子的父亲炭十郎因为如今贵为鬼杀队呼吸法教习的原因,身体得到了产屋敷一族专程请来的大夫的精心调养。
但即便如此,炭十郎的身体在这两年来,还是开始变得越来越差了起来。
而炭治郎作为家中长子,越来越担忧父亲的身体状况。
所幸的是,在这段时间炭治郎偶尔听到镇子上的居民们聊天,说在隔壁城市出现了一个新的教派,那个教派的教主时不时会给信众们赐下消解百病,延年益寿的神药。
为了父亲的身体健康,也为了避免家里人的担心,炭治郎便决定偷偷动身前往隔壁城镇查找那个教派,看能不能从教派教主手中求得那种神药。
祢豆子则是在半路意外抓包了炭治郎,在听到炭治郎的说明的原委之后,便决定跟着他一同前往。
但两个小家伙很显然有些低估了镇子到隔壁城市的距离。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到了大晚上都还在荒野间晃悠。
要不是被眼前这名好心的大叔发现,并把他们带回了屋子,说不定兄妹二人现在要么被冻死在了路边,要么就被恶鬼发现惨死在恶鬼肚子里。
“等喝完了汤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赶路也不迟。”大叔催促着炭治郎和祢豆子喝下热汤。
“恩,谢谢大叔。”炭治郎端起热汤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大叔笑呵呵的看着喝着汤的两兄妹,站起身来:“天气冷,我去屋外再拿点柴火回来。”
“需要帮忙么?”炭治郎听到大叔这样一说,连忙站起身来。
“不用不用。”大叔摆了摆。
“就几步路的功夫,你们还是把汤早些喝完,好好睡上一觉吧。”
在大叔的百般推脱之下,炭治郎只能坐回了祢豆子的身旁,遗撼的看着大叔离开了房间。
“感觉麻烦了别人,还是有些挺不好意思的。”炭治郎有些惭愧的低声喃喃道。
“那等明天天亮过后,我们一起帮这个大叔在树林里捡些柴火吧。”祢豆子朝着炭治郎提议道。
“好主意!”炭治郎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如果想要早起的话,那肯定要吃饱喝足早些休息才行。
炭治郎看着祢豆子已经空掉的碗,将自己碗里的汤倒进了祢豆子的碗里。
祢豆子抬头看向了炭治郎。
“我还不怎么饿。”炭治郎笑着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而且祢豆子你本来就还在长身体不是么?还是得多吃点才行。”
“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哥哥你怎么还是这么爱摸我的头。”祢豆子不满地挪开了炭治郎的手,象是报仇雪恨一样猛喝着碗里的汤。
夜色渐浓,在寒月的映照下,沉睡着的炭治郎仿佛听到了脚步踩踏在了屋内地板上发出沉闷声。
随着脚步的靠近,一股如同铁锈般的腥臭也逐渐涌入了炭治郎的鼻子当中。
是那个好心的大叔么?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而且身上怎么会这么臭?
难道是遇见了什么问题了?
炭治郎脑子昏昏沉沉,强迫着眼睛逐渐睁开了一条缝隙。
但炭治郎睁眼看见的,却并非是先前那位好心招待他和称豆子的大叔,反而是一名衣衫褴缕,嘴角流淌着口水,正举起祢豆子,想要往它那满是尖牙的血盆大口当中塞去的少年怪人。
“!”
嘭!
几乎是身体自发所带来的本能,炭治郎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那名少年怪人,接住了祢豆子的坠落的身体。
“祢豆子!祢豆子!”炭治郎使劲摇晃着祢豆子,但祢豆子眼睛紧闭,不管炭治郎怎么呼喊祢豆子,都没能让她清醒过来。
“老爹,你怎么搞的!”而那名被炭治郎推开的少年怪人,则是满脸不爽地朝着门外大声抱怨了起来。
“你不是说给这两个家伙灌了迷药的么?为什么会有个家伙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废话少说,你吃你的就是了!”从门外,传来了一声极为不耐烦的声音。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两个鬼。”
这是那个大叔的声音!?
炭治郎一下就听出了门外的声音来自于谁。
但是为什么!?
什么叫灌了迷药?什么叫让他吃?吃什么?
所以这就是祢豆子昏迷不醒的原因么?
而眼前这个人
炭治郎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充满了惊惧。
“你是鬼!”
这些年来因为父亲在鬼杀队任职的关系,灶门一家搬到了距离鬼杀队比较近的镇子里。
炭治郎自然也是明白父亲以及鬼杀队的职责究竟是什么。
诛杀恶鬼。
但因为被保护得太好的原因,炭治郎还是第一次遇见父亲和鬼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