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子的宋康年用没有挂吊瓶的那只手,接过谢苍笙递来的杯子。
干燥的嘴唇轻轻触碰杯沿,碰到水时,如久旱逢甘雨,但宋康年只是小口啜饮,慢一点,再慢一点。
“你饿不饿?我下楼给你买点米粥。”
谢苍笙走出病房,将门关上。
病房里只剩宋康年一人。
他像被幸福一下子砸晕过去了,身子又软又无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坐姿了。
慢慢滑落至平躺,他的膝盖因为空间不足曲起,在被子下欢腾地左右晃动。
他的脸爆红,区别于高烧的潮红,呈现如熟透的桃子般的绯红色,从脸颊开始,一路蔓延到脖子。
手上的杯子被他稳稳地拿住,没有洒出来一滴水。
打吊瓶的那只手不管会不会回血,扯过滑落至腰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留着一双害羞到无法集中注意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