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这个看似懦弱的陌生面孔,似乎有些不对劲。
老查理也注意到了李四特。
这个新来的流浪者,平时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此刻却“恰好”处在几次意外的中心。
是巧合吗?还是
疤脸盯着李四特看了几秒钟,似乎在权衡。强行抓人似乎遇到了看不见的阻力,继续纠缠下去,难保不会再有其他“意外”。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立威和搜刮物资,并非一定要带人走。
“哼!”疤脸最终冷哼一声,放弃了抓人的打算,但怒气需要宣泄。
他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还在抱着腿哀嚎的那名手下脸上。
“没用的东西!拖上车!”
他阴冷地看了一眼老查理,又意味深长地瞥了李四特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记住。
“下个月,税额翻倍!再交不齐,就别怪老子把你们这破地方踏平!我们走!”
征税队带着搜刮来的大部分食物,骂骂咧咧地上了车,引擎咆哮着,扬长而去。
留下死里逃生的女孩和她相拥而泣的母亲,以及整个河畔镇沉浸在屈辱、后怕,以及一丝被压抑了太久的愤怒居民。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说话。
但一种微妙的变化,在无声中发生。
老查理没有立刻去安抚民众,他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向依旧低着头、仿佛刚才一切与他无关的李四特。
这个流浪者,绝不简单。
也许这个看似绝望的囚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变数。
反抗的种子,在屈辱和鲜血的浇灌下,悄无声息地,破开了坚硬的冻土。
而李四特知道,他迈出的这一步,虽然隐蔽,却已经将自己推向了更危险的漩涡中心。
与铁堡的正面冲突,或许将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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