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攸摇头:“薛师兄,你说得多了,不像薛师兄了。”
她没有心力再论这些小事,靠着桌边歇下。亦听不真切,薛疏在说什么。
七,什么七?还是……什么棋?
薛疏抱着她,那么高挑的姑娘,分量轻似空心木。
很早之前,他也一直以为俞繇师兄是善人,虽出身高门却少有的一视同仁,家世、样貌、成绩……俞繇师兄应有尽有,同窗称颂,夫子偏爱。
羡慕,羡慕得人发疯,却不敢存着毁掉他的心思。
直到长宁侯府出了第二个考入行止学宫的人,师妹和俞繇师兄大不相同,只让他想起自己在学宫念书时遭受的一切。
薛家和侯府议亲,和玉京其他世族一般,因瞧不上薛家才答应将师妹许给他,那个漂亮的瘸腿师妹本来很高兴,是俞繇师兄私心作祟,帮俞沁撮合了这桩婚。
原来俞繇师兄是那么恶心、伪善、自私的一个人。
瘸腿师妹本该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