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太快,上了马车,留人虚握一截衣角,空落落,不得解。
俞繇半身都被淋透,在车后追撵,青衣打着伞拉扯他,千方百计都不能替他遮住雨。
“清和——”
雷声盖住了后面半截震颤,他一身的伤口都被泡开,穷追不舍只争来独自狼狈。
以前都是言攸追在他后面,一瘸一拐的让人心疼。
“骗我,你骗我啊!”
街上早就无人,他的声音凄凄游荡。
言攸木楞地坐在车厢内,雾蒙蒙的看不清,索性就不看了。
对孽缘,师父只说要诛杀。
那么他呢?也要死在她剑下吗?
为什么人不能像山中小兽一样,春日交配,冬日冻死,无知无觉,周而复始。
喜欢是真的,恨也是真的,恨屋及乌是真的,爱屋及乌却永远不可能在她与长宁侯府之间。
“清和……你也……也欺负我……”俞繇摔跪在积水中,前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