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所耳闻。
俞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求医无数,难治根本。
而当下欢欣盖过病痛。
俞繇说:“足够了。”
他一向不是不易满足的,也只在这一桩事上执拗,求个两心同两不疑。
俞繇体贴地擦干净她的脸,服侍她洗净浓妆。
“别再哭了,我要以为你后悔了、你委屈了,先吃些东西垫垫,不然身体哪里吃得消。”
言攸面色噌地赧红,在桌边落座,小口小口咀嚼。
这么些年,俞繇还记得她的口味,给她夹菜。
外面的热闹全然散了,静谧无声。
晚膳被俞繇唤人扯下,又打水来梳洗。
言攸浸泡在水里,目光低移,在肩颈下发现一片隐约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