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瑾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皇帝”的反应,声音更低了:“其三,此事关乎臣弟与她的婚约。臣弟并非要为私情辩护,只是听闻她如今身陷囹圄,伤重垂危,于心实在不忍。斗胆恳请皇兄念在她或许真有苦衷,或许是被人胁迫,饶她一条性命……”
来了!
慕朝歌几乎嗤笑了一下。
兜兜转转,装模作样分析疑点,最后落点在这里。
试探她这个“皇帝”对“慕朝歌”的态度!
殿内再次陷入沉寂。
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许久,一丝大伤初愈的虚弱声才缓缓响起,那语调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七弟……说了这么些,难得你有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