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洪家立了大功!等本王登基,定封你们为国公,人钰,你就是本王的贵妃!”
洪人钰受宠若惊,娇羞地低下头:“谢殿下。”
洪人杰也激动不已:“那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再说!”尉迟瑾意气风发地挥手。
一行人跟着狱卒悄悄溜出天牢,刚走到出口,却迎面撞上了一大群朝臣。
为首的正是大理寺卿郑武当和几位朝中重臣,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侍卫。
尉迟瑾脸色一变,立刻甩开洪人钰的手,大步向前,指着洪家人道:
“各位大人来得正好!这些弑君的逆贼企图越狱,被本王及时发现!来人啊,将洪家这些逆贼全部拿下,诛九族!”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洪家兄妹当场愣在原地。
“殿、殿下……”洪人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么?我们是为了您才……”
“住口!”尉迟瑾厉声打断她,“休要胡言乱语污蔑本王!你们洪家犯下弑君大罪,罪该万死!”
洪人杰也急了:“晋王殿下,您不能这样!明明是您指使我们……”
“还敢诬陷本王?”尉迟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直直刺向洪人杰,“逆贼受死!”
“杰儿!”洪夫人失声惊呼。
眼看剑尖就要刺进洪人杰的胸膛,洪雷松突然一把将儿子推开,自己却被剑划伤了手臂。
“爹!”洪人钰尖叫着。
尉迟瑾见一击不中,转而攻向洪人钰:“既然你们执意污蔑本王,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这一次,他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向洪人钰的心口。
洪人钰呆立当场,眼睁睁看着剑尖逼近,竟忘了闪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
“祖母!”洪人钰撕心裂肺地哭喊。
挡在她面前的,正是洪老夫人。老太太捂着伤口,缓缓倒地,目光却死死盯着尉迟瑾:
“晋王……好狠的心……我们洪家为了你……险些灭门……你却……”
尉迟瑾面色狰狞:“休要胡言乱语!你们这些逆贼,死到临头还想污蔑本王!”
说完,他再次举剑,显然是要杀人灭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来,尖声禀报:
“陛下、陛下醒了!御医说陛下只是重伤昏迷,现已无性命之忧!”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尉迟瑾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地。
他面色瞬间惨白,连连后退:“不、不可能……”
与此同时,郑武当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道:“晋王殿下恐怕误会了,臣等来天牢,不过是奉旨前来看戏罢了。”
其他大臣也纷纷点头,有人甚至露出吃瓜的表情。
洪雷松扶着受伤的母亲,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现在晋王明白了吗?从始至终,这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话音刚落,一队金甲军迅速上前,将呆若木鸡的尉迟瑾重新押回天牢。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王爷,在经历了从狂喜到绝望后,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对皇帝下一步行动的恐惧。
洪家人被带去治伤,众臣依次散去。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三日后,就是北狄质子屠苏矛回国之期。
冷宫碎玉轩内,秋风萧瑟。
慕朝歌屏退左右,独自在此为屠苏矛送行。
这位在北狄为质十年的王子,今日终于可以返回故国。
他穿着一身北狄服饰,眉目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陛下亲自来送行,倒是让屠苏受宠若惊。”屠苏矛微微躬身,语气平静。
慕朝歌打量着这个少年,想起他在宫中这些年的处境。
被软禁在冷宫旁的小院,受尽白眼,连太监宫女都敢欺辱他。
而这一切,都与太后的态度有关。
“临别之际,可有什么需要朕帮忙的?”慕朝歌问道。
屠苏矛抬眼看她,目光锐利:“陛下如果真有心,不如与我下一局棋如何?”
慕朝歌心中一惊。
她哪里会下什么棋?在现代她就是个连五子棋都下不好的主,更别提古人这种高深的围棋了。
但此刻拒绝,未免显得太过可疑。
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棋盘摆上,黑白子相继落下。
屠苏矛的棋风凌厉,步步紧逼,而慕朝歌则是胡乱落子,毫无章法。
“陛下的棋风,与从前大不相同。”屠苏矛忽然开口,目光紧盯着她。
慕朝歌强作镇定:“人是会变的。”
屠苏矛落下一子,淡淡道:“陛下可知,这局棋在屠苏家乡有何寓意?”
慕朝歌哪里知道,只能信口胡诌:“棋如人生,落子无悔。朕想,质子是想借此提醒朕,为君者当谨慎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屠苏矛嘴角微扬,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讽刺:“陛下解得好。只是屠苏以为,棋局中最忌讳的,是连基本规则都不懂的人,却偏要坐在棋手的位置上。”
慕朝歌手中的棋子差点掉落。
她强自镇定,继续搪塞:“治国如同对弈,需懂得取舍。有时看似失去一子,实则为了全局胜利。”
屠苏矛忽然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不是尉迟澈。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如同惊雷,震得慕朝歌几乎要跳起来。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北狄质子,竟然看破了她的身份!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回想这些日子与屠苏矛的接触,以及他与太后的特殊关系,她忽然明白了。
屠苏矛在宫中十年,与太后相处的时间甚至比真正的尉迟澈还要多。他通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