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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玄明真人(2 / 3)

时候,就不是一个高人来讲经那么简单了。”

他走到龙案前,拿起那本奏折,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折子写得滴水不漏,我们如果不准,他转头就能在朝堂上散播皇帝不孝的言论。我们现在根基不稳,不能授人以柄。”

道理慕朝歌都懂,可一想到要直面一个真有神通的人,她就腿肚子发软。

她这个“穿书者”是水货啊,原主慕朝歌更是个普通的宫妃,哪里经得起考验?

“那……那具体怎么做?”慕朝歌强迫自己冷静,努力把尉迟澈的话听进去。

尉迟澈沉吟片刻,道:“第一,以朕的口吻准奏,但要加上限制。讲经地点按刚才说的,定在慈宁宫偏殿,理由是太后喜静,偏殿更适宜清修。第二,讲经时,朕必须在场,理由是为太后尽孝,聆听佛法。第三,限制高人在宫中的行动,不得滞留,更不得与后宫其他嫔妃甚至是齐王本人私下接触。你这就去拟旨。”

慕朝歌听着他一条条安排,她坐到龙案后,提起笔,在折子上做了批复。写完,她吹干墨迹,递给尉迟澈看:“这样行吗?”

尉迟澈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还行。盖印吧。”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

期间,齐王入宫向太后请安,言语间不经意地提起了讲经的事,语气恭敬,一副为太后着想的孝子贤孙模样。

慕朝歌坐在上首,按尉迟澈事先叮嘱的,不咸不淡地应付了几句。

既没表现出过多热情,也没显露丝毫忌惮,让齐王探不出虚实。

终于,到了讲经祈福的日子。

慈宁宫偏殿早已布置好了。

香炉里熏着淡淡的檀香,气氛庄严。

太后端坐在主位,她年纪虽不大,但因近年来体弱多病,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怠。

慕朝歌穿着龙袍,坐在太后左下首的位置,身姿挺拔,努力维持着镇定。她忍不住抬眼看向殿门方向。

尉迟澈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宫人队列中,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他此刻是慕妃,按规矩,这种为太后举办的祈福活动,后宫嫔妃不需要全部列席。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全场,将殿内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最后落在空着的那个蒲团上。

那是为那位世外高人准备的。

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名太监躬身进来禀报:“太后娘娘,陛下,玄明真人到了。”

“宣。”慕朝歌深吸一口气。

片刻后,一位道人缓缓走入殿中。

来人看起来年约四十岁,面容清癯,身形消瘦,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青色道袍,手持一柄白玉拂尘。

慕朝歌心里咯噔一下,这形象,跟她想象中仙风道骨的高人不太一样,但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深不可测。

她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瞥向尉迟澈的方向,见他也是微微蹙眉,显然同样在观察。

“山野之人玄明,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道人行礼,声音不卑不亢。

“真人不必多礼。”太后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有劳真人不远千里而来,为哀家讲经祈福。”

“太后娘娘言重了。能有机会为娘娘宣讲道法,是贫道的福分。”玄明真人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太后,又转向慕朝歌。

就在他的目光与慕朝歌接触的一刹那,慕朝歌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攥了一下,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她强装镇定,微微颔首:“有劳真人了。”

玄明真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走到那个空着的蒲团前坐下。

他并没有立刻开始讲经,而是先闭目凝神了片刻,殿内一时间静得只剩下众人清浅的呼吸声。

尉迟澈在后方紧紧盯着玄明真人。

很快,玄明真人睁开眼,开始讲经。

他讲的并不是什么经文,而是选择了一些修身养性的道家经典故事,语言通俗,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让人不自觉便沉浸其中。

太后起初还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听着,眼神变得渐渐专注起来。

慕朝歌不敢有丝毫松懈,正襟危坐,努力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实则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感觉那真人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让她昏昏欲睡。

时间一点点过去,玄明真人只是娓娓道来,期间甚至没有多看皇帝一眼,仿佛他真的只是一心讲经。

难道……真是他们想多了?

这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讲经?慕朝歌心里忍不住生出这样的念头。

就在讲经接近尾声之时,玄明真人话锋微微一顿,目光再次投向慕朝歌。

“陛下。”他开口道。

来了!慕朝歌心头一紧,袖中的手攥得更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真人请讲。”

“贫道观察陛下的气色,似乎近日龙体有所劳损,神魂略有不安之象。”玄明真人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可是为国事操劳过甚?”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太后都关切地看向“皇帝”。

慕朝歌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神魂不安?他看出来了?他果然看出来了!

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真人慧眼。近日政务确有些繁忙,加之忧心太后凤体,是有些倦怠。”

玄明真人微微颔首,并没有深究,反而顺着她的话道:“陛下勤政爱民,乃万民之福。然,龙体乃国之根本,还需好好保养。”

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殿内众人,在尉迟澈所在的方向停留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天地有常,阴阳有序。”玄明真人的声音缓缓响起,“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若阴阳失序,气机紊乱,则神魂易扰,诸事不顺。”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阐述道家的基本理论,宽慰皇帝要顺应自然,调理身心。

但听在慕朝歌和尉迟澈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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