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主动问起,或许已有应对之策。
“先生……”李承干的声音略微有些干涩。
“去年五月,便已让纥干承基离开了东宫,赐予金帛,令其自谋生路。”
“之后,再无联系。”
他顿了顿,补充道:“学生知此前行事荒唐,有失储君体统。然自先生教悔以来,学生已幡然醒悟,断不会再行此等蠢事。”
他说这番话时,语气是诚恳的。
这一年来的经历,李逸尘灌输给他的那些学识和思维方式,早已将他从那个只想用暴力发泄愤怒的绝望青年,变成了一个懂得权衡利弊、谋划长远的储君。
他深知刺杀兄弟和朝廷重臣是何等愚蠢和危险,那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将自己彻底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逸尘看着李承乾微微泛红的脸和坦诚的眼神,点了点头。
他相信李承乾说的是实话。
这是他对自己“教育”成果的信心,也是基于对李承乾这一年行为轨迹的判断。
李承乾确实已经远离了那条自我毁灭的道路。
“臣相信殿下。”李逸尘缓缓说道,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断定。
“只是,殿下,有些事,做过便是做过。纥干承基此人,心性狡黠,唯利是图。”
“他虽已离开东宫,但其人仍在。如今齐王造反,朝廷必然大肆搜捕其党羽,清查往来。”
“纥干承基昔日混迹江湖,三教九流结识颇广,难保不会与齐王麾下某些人有所牵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