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韩使君,你该当何罪!”
张津也呼道:“张将军、高将军,速杀此贼,为韩冀州报仇!”
麹义又惊又怒,顿时明白被张津骗了,恼怒之下,麹义举起手弩就瞄向张津:“你这奸贼,我杀了你!”
张津大恐,忙低头躲避。
见麹义不仅杀了韩馥还要杀张津,张郃更是恼怒。
麹义平日里自恃功高又骄傲自矜不得人心,此刻暗杀韩馥的事被张津道破,愤怒的韩馥亲信皆是赤红着眼睛瞪着麹义。
韩馥死了,他们这些亲信今后的前程也就没了,个个恨不得将麹义碎尸万段。
“杀了麹义!”
“杀了麹义!”
麹义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面对愤怒冲来的韩馥亲信,也只能选择反击。
一反击,就更坐实了麹义杀韩馥的恶行。
看着忽然自相残害的韩馥军,城头的田楷不由错愕,忙将麹义杀韩馥的消息通传给南门的公孙瓒。
“麹义杀了韩馥?这怎么可能?”
公孙瓒听得心惊,猛然又反应过来。
虽然以武勇为主,但公孙瓒最初也是当的吏,后来才弃文从武,并非是一窍不通的莽夫。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联想,公孙瓒就猜到了韩馥的死因:“刘虞自诩君子不喜欢阴谋诡计,设计杀韩馥者必是袁绍。”
“今日借刀杀人除掉了韩馥,只要再破渔阳城,袁绍就能掌控幽冀,刘虞一介迂腐之辈,又如何能是袁绍对手?”
“没想到,我竟然会被袁绍这婢生子算计!”
公孙瓒心中愤懑。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公孙瓒感受到了羞辱。
换而言之:不是他公孙瓒厉害才守住渔阳城,而是袁绍想让韩馥死所以才暂时让公孙瓒守住渔阳城。
“岂能让你如意!”
公孙瓒心中发狠,一面让东门的田楷、北门的邹丹都聚集西门,一面又让公孙范走北门突围,公孙瓒也直接带上了南门守卒往西门转移。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田楷、邹丹没有迟疑,纷纷将兵马聚集到西门。
随着西门城门开启,公孙瓒策马当先,直冲敌阵,而身后的田楷、邹丹、单经亦是引兵杀出。
数千兵马直接冲杀袁绍军阵,凶猛之势,将刚得到韩馥死亡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的袁绍也吓了一跳。
“公孙瓒疯了吗?”
袁绍再也维持不住坐在胡凳上的淡定,慌忙策马指挥军士抵挡公孙瓒。
逢纪却是冷冷的盯着公孙瓒的将旗,哼声道:“主公莫慌。定是公孙瓒发现韩馥被杀,猜到了主公的意图,又自觉被算计而感到羞恼,想要跟主公拼命。”
“困兽之斗,不过尔尔。”
见公孙瓒虽然凶猛,但并不能冲破军阵,袁绍也放下心来,恢复了淡定:“我要杀公孙瓒,易如反掌。若不是要趁机除掉韩馥,我又岂会让公孙瓒逞能?不过辽西一介婢生子,又有何本事能与我抗衡?”
鄙夷的看着因为愤怒冲杀的公孙瓒,袁绍嘴角也泛起了冷笑。
双方厮杀间。
渔阳城内的公孙范也带着剩下的数百骑兵,自北门冲出。
吴夫人虽然很不愿意就此离开,但又不想姑负公孙瓒的好意,只好与公孙瓒妻儿同乘一车出城。
撞见城外的乌桓兵,公孙范将早准备好的“大汉皇叔刘备”的旗号竖起,目的也就一个:恫吓丘力居。
看着那面“大汉皇叔刘备”的旗号,丘力居也的确不敢拦,而是直接派人去通知刘虞袁绍韩馥,称:贼兵凶猛,未能挡住。
又让蹋顿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追,这让蹋顿更是疑惑:“又要放又要追,是为何故?”
丘力居看着完全不能理解的踏顿,笃信而笑:“放,是我不想得罪刘备;追,是我不想得罪刘虞袁绍韩馥。与汉人打交道,不能只凭武勇,要动脑子。”
得到传讯,袁绍不由大骂:“丘力居这蠢材,竟敢跟我玩心眼!难怪公孙瓒要跟我死斗,这是想掩护刘备之母离开。”
“淳于琼,你速速引一支兵马去追,若丘力居胆敢不出力,就告诉蹋顿,只要他杀了丘力居,我可嫁袁氏族女与他为妻。”
淳于琼也知道抓住刘备之母的重要性,遂也不迟疑,引了千馀骑就往北面而追。
看着还在作困兽斗的公孙瓒,袁绍的语气更是狠辣:“韩馥都死了,这河北还有谁能阻我?逢纪,将兵马都给我压上,不要让公孙瓒逃了!”
逢纪冷声领命:“主公放心,公孙瓒逃不了!”
由于公孙瓒撤去了南门和东门的兵马,南门的刘虞率先入了渔阳城,而东门的麹义则是没有挡住张郃、高览等人的围杀,只能不甘心的盯着张津死于乱刀之下。
张津冷笑一声,又对张郃和高览等众高呼:“韩冀州被杀,麹义又死。诸位将军何不速速破城,献破城之功给袁车骑?”
众将先是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又见城头兵马不知何时撤走,纷纷呼喊着登城,很快又打开了城门放大军入内。
“速去西门!”
张津在发现东门守军撤离后,也很快就猜到了公孙瓒的去向。
随着三门兵马都往西门聚集,公孙瓒腹背受敌,左右的将士也越来越少。
“公孙瓒,何不速速投降?”
刘虞看着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