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一副沧桑的面庞,身着灰色中山装,深邃如渊的目光给人一种极为阴沉的压迫感。
在吴三省旁边有个身着迷彩服的青年人,这人双眼冷厉,目光全程警剔四周动向。
这人便是潘子。
吴三省手中锋利的一把刀。
茫茫人群中,吴三省仅一眼便看到张晓这小子了,下意识他便将目光快速挪移了。
上次他来新月饭店,不当人子的张晓一个劲的给他上硬菜,一顿饭下来竟然花了三十万,差点没给他吴家三爷整破产了。
就在这时,有个服务员见没人上去迎接,便主动走上前了,“三爷,您……”
张晓见状,急忙一个滑铲,顺势一个骼膊肘给那兄弟肘开了,浑不在意的开口说:“老六,伺候三爷这活你干不了,还是得兄弟来……
老六一脸茫然。
下一秒,他耳边传来张晓极大声的悄悄话,“跟你直说了吧,三爷这人啥都好,就是每次结帐的时候都会忘小费……你懂的?”
本来迟疑的老六,待到这番话落下,直接干脆利落的扭头就走了。
彼时其他人震惊了。
我嘞个去,知道的人以为你说的是悄悄话,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爆什么惊天大瓜呢。
这不,一众吃瓜群众们都开始窃窃私语了,一个个的都开始小声蛐蛐吴家三爷吃饭不给小费。
吴三省脸都黑了。
潘子的脸紧跟着也黑了。
老六人走了,张晓笑眯眯的回过头,“放心,三爷,我是不会说你吃饭不给小费的。”
说完还左顾右盼,似乎是怕自己说的太大声,被人给听见了的样子。
张晓最后这幅神之姿态,彻底让众人绷不住了,直呼此人真乃修炼无耻之道的天才!
“咦…”听到周边人谈论起吴三省的话题,张晓故作正经,一脸茫然地快速凑上前去小声蛐蛐,“三爷,我认为我非常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你应该会听的吧?”
本来出场逼格满满的吴家三爷,此时被周围的甜言蜜语刺激的多少有点挂不住面子了。
但是他又不能生气,不能失态,否则有失他九门吴家的脸面。
“带路!”吴三省深吸口气,咬牙切齿。
“好嘞!三爷您走着!”张晓一声吆喝,前行带路,周围之人也都识趣散开。
一路前行,原本属于潘子右护法的位置已经被张晓霸占了,他正在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三爷,我知道我这人啥都好,就是张了一张臭嘴,我得跟你道个歉,还有上次服务不周到,我姐姐已经重重惩罚我了。”
听到馀音,吴三省微微侧目,迎来的是张晓那张向自己哭丧的表情包,十分欠揍。
不过这会儿吴三省的好奇心起来了,他虽不常待京城,但也知道尹南风对这个弟弟管的极严,动辄便是家法伺候。
吴三省不语,只是一味地将好奇眼神传递给张晓。
张晓笑吟吟的开口:“自从上次俺自作主张给您上了店里的特色菜,特色茶水后,俺姐姐说了,以后但凡您来,俺姐说都要俺相伴您左右,全方位无死角的服务好三爷。”
吴三省闻言停下脚步,莫名奇妙的感觉腿有点软了,他似乎还听到了钱包在哭泣,似乎现在离开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他此行不仅是为拍卖会,更是为了和新月饭店达成协议,更是要得到那个张家人的支持。
前路漫漫,如何都不能退,无论前路有多艰难,他都要顶着压力,顶着钱包哭泣而前行。
“你姐姐真有眼光!”吴三省步伐虚浮,一抹不自然欣赏目光来到张晓身上,“对了,我看今天解家人可是到了,你要是能伺候好那位,想必你姐姐……”
馀音未完——
张晓便给吴三省打断了。
“我心如铁,坚不可摧!我对三爷赤心可鉴!!”张晓心说,呵,大冤种今天你是当定了,我说的,耶稣来了也挡不住。
话音到此,
吴三省已经有当大冤种的觉悟了。
很快,在张晓的带领之下来到二楼春风搁,包厢如名,在这包厢墙壁上面绘着几幅画,象是春江垂钓图,杏花图。
进入包厢穿过珠帘,只见一方凸台嵌在包厢檐下,珠帘遮挡,金丝木面衬着精美花纹,抬眼是戏台,低头见满堂无空席。
重点一提,在这凸台之上,摆放着左右两把椅子,中间是一案台,台面有一铃铛。
左边柱子上面悬挂着精美的灯笼。
而这会其它包厢的人都已落坐到位了,而这些人的左侧椅子,却是无人入坐的。
潘子见此怪异景象愣住了。
潘子陷入愣神状态,张晓自是化身勤劳小蜜蜂,贴切的为吴家三爷拉开左侧椅子,“三爷,快来这边坐吧,今天三爷必然会成为全场的焦点,无人能及也!”
吴三省嘴角一抽,“我吴老三的命不硬,烧不起这盏灯,还是张公子实力通天,留给张公子坐吧。”
言罢,吴老三自顾自的拉开右边椅子,一屁股坐下,嫌弃的眼神投给张晓。
这坑人玩意简直了。
上次坑他几十万饭钱,这次更离谱了,是想把他吴老三的命烧干在新月饭店。
潘子回神后默默来到吴三省的身侧,好奇道:“三爷,为什么左边椅子不能坐?”
吴三省白了一眼张晓,解释道:“左边的位置代表全场拍品包圆了。有句行话叫作点天灯,意思是无论这里的人出到多高的价格,都会默认点灯者的价格高于对方。如果点灯者出不起价格,那便是人点了,拍品烧给他。”
潘子不由瞪大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那…要是对方也点灯了呢?”
“谁钱烧的多,便是谁的!”吴三省回道。
“嘿嘿嘿……”张晓笑了。
吴三省扭头,“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