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当代天师张静清!
天师府最有潜力的弟子、未来绝顶张之维!
看着眼前的青年,都眯起了眼睛。
身为龙虎山天师,当今华夏异人界最高的山峰之一,张静清能看出此人周身所凝聚的功德愿力,说明其并非邪道,但……
他又看了眼其身后的小姑娘,这绝非寻常之人,所展现出的实力也绝非大多数异人可比。
至于张之维……
“有意思……”
他看不出此人的深浅,甚至也看不出那个小姑娘的,但他能看出其岁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同辈间……有这样的高手。”
他头一次对旁人生出了兴趣。
一直以来,师父对他的评价都是“目中无人”,但这怪不得他,自幼修行至今,他也见识过不少的同辈与前辈,但除了师父,还无人能与他为敌……
自入不得眼里。
而此刻,师徒二人在打量着庆甲,庆甲也同样在打量着二人,从张静清的身上,他能明显感受出那道门正统的气韵,还有其深厚的修为。
哪怕未及“先天”,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从张之维身上,他则是感受到了一股真正“雄狮”的意味,其懒散、骄傲、睥睨天下,便如那万兽之王,唯有同样有资格争夺“王位”的雄狮,才有资格被他看到。
但很显然……
如今的庆甲已超越了张静清,自也非眼下的张之维可比,至于未来的那位“老天师”,从设置而言,其应该也达到了“先天境”,但也已是极限。
大盈仙人终未盈!
天信道人不通天!
这是庆甲对《一人》作者取名的解读,从这个角度,这位将来有“天信道人”之称的人物或有通天之姿,但因种种原因,或许也终无法通天……
而还是那句话——这仅仅是庆甲的开始。
高下自判!
“恩……”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张静清点头回礼,随即问道:“不知小友师出何门,这个小女娃又是怎么个情况,我观其气象……非同寻常!”
庆甲回应:“晚辈出身自野茅山,师父是林正心,天师或有耳闻,至于这个女娃……她是我捡来的,身负诡异的先天异术,为防止其误入歧途,我便收留教导。”
“林正心?那位正心道长?”
“正是!”
“原来如此,你是那位的弟子啊。”
对于这行侠仗义、降妖除魔的野茅山道人,张静清早有耳闻,便稍稍放心,又看向那女娃:“那你所说的奇诡异术,便是她方才那吸取人精气神的能力?”
“没错,此法看似邪法,却是其先天所生,而我自幼便听师父教导——法无正邪唯用者之心,自然要引导其向善。”庆甲一笑。
这倒也不算说谎,毕竟这能力本就是旱魃天生所带,加之青衣本就是捡来的,他也的确要引其向善。
这旱魃毕竟是传说中的邪物,会引发大灾难,尽管他如今有能力保护,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必去自找麻烦呢?
“法无正邪,唯用者之心……说得好。”
张静清闻言点头,便没有再多问什么,道者无为,这本就是人家的事,没什么问题就行了。
至于这击杀盗匪一事,不过是理念问题,他不是人师父,便没资格教训,同样也不会多说,便转而询问:“那不知小友,此番往何处去?”
“与天师一样!”
“哦?”
张静清眉头一挑,便见其取出了一封信,定睛一看,竟然是“大盈仙人”寄的。
“我师父与左门长、陆老太爷有旧,此番寿宴也受到了邀请。”
“那你师父……”
“他老人家……已经仙逝。”
“啊,抱歉。”
张静清当即瞪眼,一脸歉意。
“天师不必在意,我师父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仙逝,但也尚存于世,此事左门长也知道。”庆甲说明了一下情况。
“你把你师父的魂儿给收了???”师徒俩顿时诧异。
还能有这种操作???
这不是大不敬?!
当然,他们也不会去多言,毕竟野茅山都是些左道,这也是人家师徒都认可的事,倒可以理解,便赶紧转移话题:
“那既然都是去参加寿宴,不如就同行?”
“嘿嘿,行!”
能受邀参加陆老太爷的寿宴、还能得左门长认可,其身份也彻底确定,师徒二人便让出了一块儿位置,供一人一尸歇息。
而从头到尾,破庙里的其他人都用见鬼似的眼神盯着四人,尤其是青衣,其刚杀了十几个人,却象个没事儿人似的,还是小姑娘……
“这不会是女鬼吧!”
见四人闭目盘坐,似是入睡,众人都壮着胆子起身,赶紧逃了出去。
对于这些个难民,四人都未曾搭理,如今这年头到处是这样的人,他们不可能都去管,那索性便都不管,除非因何事而其意,随性随心。
……
……
如此。
一夜匆匆而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三人一尸同时睁开了眼,起身走出了破庙,继续前行。
一路慢悠悠的行进,临近傍晚,他们终于进入了杭县城,并在城门口碰到了同样刚到的左若童。
“左门长!”
庆甲当即行礼。
“庆小友?你收到信了?那就好。”
见庆甲出现,左若童轻轻点头,脸上也浮起笑意,随之朝张静清行礼:
“天师!”
“哈哈,左门长,别来无恙啊!”
“啊?!”
也正在这时,左若童身后闪出道人影,手指着庆甲,瞪大了眼睛:
“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