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停顿,给胤禛留下思考的空间,然后才掷出内核方案:“但争的,可以不是《百官行述》,而是祥瑞。”
“祥瑞?”胤禛眉峰蹙起,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里的不信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词儿在太平年月是锦上添花,在如今这暗流汹涌的时局里,却更象是个烫手山芋,或是拙劣的笑话。
“对,祥瑞。”任伯安肯定道,脸上泛起一丝成竹在胸的光彩,“这样,就只是单纯的皇子因为孝心,听闻地方出现祥瑞,急于为皇阿玛取回,以至于与同样闻讯而来的太子爷属下产生了小小的误会。
“一场因孝心而起的误会,无涉党争,不关阴私,传到御前,皇上一笑置之。传到朝堂,百官最多议论几句皇子们心急莽撞。”
“如此一来,不管是太子,还是您,还是我,包括那位带兵前来的年羹尧将军,都不会有事。一切风波,皆可归于无形。”
这也是任伯安凭借现代人如上帝视角般开挂选择出的解决办法。
既然已经不可能瞒住,那就变换争夺的目标,那么事件的性质就会整体改变。
从争家产,变成了争夺给父亲的礼物,一里一外,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