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杨议!此事必然是你泄密给那陈盛小儿的,否则官府何以布置得如此周密,仿佛早已知晓厉槐生会在那时那地出现?你作何解释!”
厉槐生虽正面厮杀能力稍逊,但其毒功诡异莫测,用于暗杀偷袭,价值无可估量。
如今折在官府手中,对黄家而言是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
“黄东淳,你休要血口喷人!”
杨议气得脸色涨红,猛地站起:“此事关乎你我三家共同利益,乃我等密室共议而定,老夫岂会自毁根基,将此等机密泄露给那陈盛?”
“哼!若非是你,还能有谁?”
黄东淳根本不听解释,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盏乱跳:
“你杨家近来态度暧昧,既对官府诸多顾虑,又意图与那陈盛联姻结亲,讨好吴匡,分明就是存了脚踏两条船的心思!
厉槐生行动的时间、地点,唯有我四人在场知晓,那陈盛若非得了确切消息,岂能布下天罗地网?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他言辞犀利,句句诛心。
在高家与陈盛仇深似海,厉槐生又属黄家供奉的前提下,在场四人中,唯有近来态度摇摆、且有联姻之举的杨议嫌疑最大。
一时间,厅内争吵声骤起,杨议与黄东淳各执一词,互相指责,声调越来越高,往日维持的表面和气荡然无存,信任的裂痕在这一刻急剧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