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的战甲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身后留下一串串血腥的脚印。
刘仲武策马向前,大声问道:“谁人统领,出来回话!”他的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有些无力,但依然带着威严。
一个都头模样的军官奋力摆脱周边军士的搀扶,单膝点地,叉手颤声说道:“回禀相公,我乃秦凤军第三将都头王猛,适才夏军援兵突然到来,冲击我阵,锐不可当,王将军未获斥候回报,措手不及,军阵大乱,仓皇退走。夏军援军主力随后掩杀,我军死伤无数。”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
夏军援兵来的太快了。
“唉!”刘仲武恨恨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你们且先下去,随大部一同后撤。”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谢相公!”王猛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显是受伤不轻,他的脚步虚浮,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刘仲武艰难的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传令兵命令道:“鸣金!”那一声鸣金,好似一声沉重的叹息,宣告着这场战斗的失败。
此战,夏军骑军以强大的冲击力,连续击溃宋军左路军、中军,更以一部800人的铁鹞子,杀穿军阵,直接威胁到了刘仲武本阵。
加上臧底河城内守军也趁机开城掩杀,幸得援兵主力正在追杀王厚德部,夏军不敢离城太远,冲了一阵便合兵一处回城去了。
刘仲武这才得以收拢溃兵,一路退向右路军张诚部把守的宗谷谷口。
在撤退的路上,士兵们士气低落,沉默不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伤者的呻吟声。
正躺在晃悠悠的担架上,随着中军撤退的刘錡,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清澈而沉静,双瞳间蓝色毫光一闪而逝。
至此,前后两世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真的穿越了!”刘锜心里苦笑,他望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