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为根本,再灭西夏,到时候,必可与金人一争长短,也可保江南一时无虞。”
刘仲武叹道:“让我好好想想!如果西军各将门带兵去往中原,陕西空是空了,可兵也没了,又如何掌控得住?”
刘錡道:“因此,爹爹可利用这几年时间,大力吸纳流民,有了人口就有了兵员,同时整军备武,繁荣经济,必可自成一体。不管将来谁来做皇帝,我们都可以一方面尊其为主,另一方面拥兵自立。如此,三方鼎立,我汉家江山必保!”
刘仲武见刘錡口口声声“汉家江山”,已经不再尊称赵氏“官家”,心中微叹,却也慢慢下定决心。
诚如刘錡所言,刘仲武对朝廷和童贯的所作所为也颇为不满。宋代以文御武也就罢了,现在更是宦官当权,简直就是屈辱。官家更是沉迷书画声色,赏罚不明,满朝俱是奸佞之臣,明明仗打赢了,还要赔钱给人家以求通好。真的要把这帮武将给窝囊死!
刘仲武问道:“錡儿,现在巩州、熙河两军,战力如何?”
刘錡笑了,刘仲武既然这样问,就说明他心里已经认可了刘錡的想法。
刘錡回道:“爹爹尽管放心,孩儿所练俱是精兵,若不是孩儿不愿为童贯卖命,拿下兴庆府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
刘仲武道:“治军可千万不能狂妄,主将的一句话、一个念想就可以决定千万将士的生死,比如刘法!”
尽管与刘法不对付,看不上刘法的为人处世,但刘法战败身亡,刘仲武还是不免心下恻然,“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就是军人的宿命。
刘錡想了想道:“爹爹,我准备搞一次检阅演习,巩州、熙河两军都参加。”
刘仲武笑道:“你这是想展示实力给我看?”
刘錡道:“就算是吧,要不爹爹对錡儿没信心!对了,爹爹,虽说边将的家属不能离京,但还是要想办法,有机会的话,让家里人想办法分批过来,否则,事有掣肘。”
刘仲武点点头,道:“此事我会放在心上,不过一定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