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生出龃龉。安保由李总管与李总长层层布防,水泄不通。祭天文告……”
范烨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是常公亲笔,七易其稿,字字千钧,今夜便可呈阅。”
刘錡挥挥手,“文告送来。其余细务,你与常公斟酌便是,不必事事问我。”
“是。”范烨应下,却未即刻退去,他稍向前倾身,声音压得更低。
“只是……关于曲将军所部观礼之位,按制设在城外远处,近日其麾下似有微词……”
刘錡眼神倏然一锐,如鹰隼般盯住范烨,书房内静默片刻,只闻炭火哔剥。
刘錡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案面上敲击,笃,笃,笃,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
“位置不变。”他终于开口,声音冷硬,“你再去见一次曲子玉,明白告诉他,让他安分些,一切待大典之后再说。”
“学生明白。”范烨心领神会,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