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从阳这句话,并未带任何其他色彩,单纯是为了两家,为了上官尘。
他虽不满苏家的所作所为,但如他自己方才所说,他们虽同出一脉,可犯错的,却是荒南之地的苏家,而不是九洲的苏家。
让其难受一番便行,没必要把关系弄差。
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苏怀年叹道:“从阳老弟说的不错,事情既已发生,便无需多想,想的多了,只是徒增烦恼,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护小尘周全,使他能完完全全的成长起来。”
“炼魂、炼气、炼体三修,绝世之姿,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便是纵观古今,也没有这般令人惊艳之人,可惜啊可惜”
苏怀年不断叹息。
上官从阳自然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只是,现在的上官尘,是他上官家的天才,是不可能让出去的,应该说,是不可能让他重回苏姓的。
况且,上官尘自己只怕也是不想的。
说实话,直到最后上官尘摘下面具之前,苏怀年都是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的。
直到上官尘摘下面具后,他便彻底绝望了。
因为那张脸,就是他所见到的苏尘。
“怀年兄,小尘依旧是你苏家的人,同时也是我上官家的人,只是他的名字如今是叫上官尘罢了。”
“你说得对,苏家自己做的孽,我本不该纠结,可唉”
苏怀年表情一如既往的难受。
说出来都简单,可做起来难啊。‘
若想不在意,哪有那么简单?
若上官尘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才,那他自然是不会多想的,给上官家了就给上官家了。
可问题是上官尘不是一个普通的天才,而是一个足以颠复整个世界的天才。
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一个比上官尘更优秀的少年,即便是古之圣人,也比不上他。
这样的一名天才本是他们苏家的,结果却拱手让人
虽说只要上官尘愿意的话,苏家也是他的家,他照样是苏家的天才,但他终究是叫上官。
这样的一个天才,从此以往便是他家的,怎能不痛心?
怎能不悔恨?
怎能轻易放得下?
每每想起来,他就感到无比心痛。
“怀年兄,你看不如这样如何?”
“在小尘的身份彻底曝光之前,他在苏家便是苏尘,在上官家便是上官尘,身份曝光后,对外承认便是上官尘,你看如何?”
“小尘本就有苏家血脉,即便叫上官尘,只要我上官家发出声明,日后即便外人所知的是上官尘,但也不会忘了他身上也有苏家血脉。”
“那就多谢从阳老弟了。”苏怀年抱了抱拳。
即便只是这样,对苏家来说,也是极其难得的了。
“从阳老弟,我可否见见他?”苏怀年眼中闪铄着名为希冀的目光。
上官从阳笑了笑:“当然,怀年兄若想见的话,我岂有不让的道理?”
“多谢。”
“那怀年兄,随我来吧。”
苏家广场。
察觉到两道气息的消失,苏家众长老面色更为不解了。
“上官家老祖和老祖究竟说了些什么?此刻竟两人一同离开?”
“不知老祖他们要去何处?”
“什么事情如此重要,竟要让老祖亲自前往?”
“家主大人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有长老向苏泽文询问,苏泽文也是一脸疑惑的摇头:“我也不知。”
他心中也感到无比奇怪。
能让两族老祖如此,定不是什么小事,可为何他没收到任何风声?
当真是奇怪
到了上官家,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直接进了秘境之中。
秘境内,有天邪剑的提醒,上官尘也结束了修炼,已经在一旁摆好了桌子,倒好了茶。
可当他看到两人的身影时,还是有些惊讶。
天邪剑告诉他有两人过来,他本以为是老祖和族中长辈,没想到是两位老祖,一位上官家老祖,一位苏家老祖。
“小尘这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上官从阳看着摆好的茶水有些惊讶。
“这不是刚倒好茶,老祖正好到吗,巧合罢了。”上官尘有些汗流浃背了。
看到苏家老祖出现,他便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了。
只能尴尬的对着苏怀年也叫了一声老祖。
“好!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苏怀年突然老泪纵横,快步迎了上去,抓着的他的手,略显激动。
说实话,他这副模样,上官尘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无奈苦笑:“老祖,您这是”
“尘儿啊,老祖都已经知晓了,你在那荒南苏家受委屈了, 是苏家对不起你啊!”
说罢,苏怀年就要跪下去。
上官尘顿时一惊,连忙拉着他的手,快速摇头道:“老祖,不可!我只是一介小辈,哪能当得起您这一拜?”
“小尘,你莫要阻我,老夫说到做到,你在苏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和不公,老祖我代表苏家向你致歉。”
苏怀年此刻倔的象一头驴,上官尘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上官从阳。
“唉。”上官从阳叹息一声,道:“此时本不该由他来的,荒南苏家欠你的,本与九洲苏家无关,但怀年兄心中过意不去,毕竟,他和你是同脉之人,他执意如此,若不应了他,他心中过意不去,甚至会影响日后的道心,小尘,你便接下这个道歉吧。”
上官尘一时沉默。
他从未有让九洲苏家给自己道歉的想法,毕竟那是荒南苏家所为。
他也不会对九洲苏家有什么好的看法。
只是荒南苏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