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这之前的宇智波选择政变,全族必死无疑。
那么现在拥有了三双万花筒的宇智波,是真正拥有了鱼死网破的资格。
除非火影大人能够动员全木叶的忍者与之敌对,否则哪怕自己能兑掉一个,火影一系大概率也会输,只因缺少关键性的高端战力。
届时木叶必将死伤无数,而另外四大忍村也一定会乘虚而入。
面对虎视眈眈的云隐、伺机而动的岩隐、阴险狡诈的雾隐,还有那个始终凯觎木叶资源的砂隐。
仅凭元气大伤的木叶和同样损失惨重的宇智波是守不住这片基业的
宇智波鼬的万花筒骤然爆发出决绝的光芒,十拳剑的锋芒直指宇智波默。
这已经不是宇智波与火影一系的内部矛盾了。
而是关乎整个木叶存亡的危机,两大势力一旦开战,无论胜负,最终都只会让外敌得利。
与其让这个狂徒带着全族走向毁灭,不如由他在这里亲手终结这个祸端,即便要被全族唾弃,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宇智波与木叶同归于尽。
“父亲,让开。”鼬的声音冰冷如铁,“今天我必须在这里做个了断。”
“鼬!你疯了吗?”富岳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很清醒。”鼬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这是唯一能保全木叶和宇智波的方法。”
宇智波鼬的决绝宣言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在每一位族人的心头。
那尊赤红色的须佐能乎,手持封印之剑十拳剑与绝对防御八咫镜,将目标牢牢锁定在宇智波默身上,杀意凛然。
“唯一的方法?”宇智波默发出低沉的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冰冷,“宇智波鼬,你早已病入膏育!”
“你根本不懂!”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
“放任你们掀起内战,届时四大国群起而攻,所有人都要死!现在的牺牲,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
“荒谬!”这次出声的是宇智波富岳。
“我愚蠢的儿子啊!你已经被火之意志彻底洗脑了吗?将屠刀挥向自己的族人,这就是你学到的大义?”
“这根本不是保全,这是自灭!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父亲,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的是你!”富岳怒吼道,骷髅须佐的骨手紧握成拳。
“拥有力量却用来屠戮弱小,这不是强大,是懦弱!是害怕承担带领族人杀出重围的责任!你选择了最轻松,也最残忍的那条路!”
“看来谈判破裂了。”
宇智波秀人推了推眼镜,银白色、缠绕着锁链的须佐能乎悄无声息地调整了姿态,锁链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蜿蜒。
宇智波鼬更是不甘示弱,手中的十拳剑迸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场面一触即发!
四尊顶天立地的须佐能乎对峙,逸散的查克拉让大地龟裂,神社的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在场的宇智波族人早已被这如同神战般的景象吓得连连后退,不少人甚至无法站稳,瘫坐在地。
几名长老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任何言语在此时都已苍白无力,力量与理念的碰撞,唯有通过力量本身才能分出结果。
砰!
三尊须佐能乎的第一次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赤红、银白、湛蓝三色查克拉激烈对冲,产生的冲击波将神社前的石板尽数掀起,离得较近的族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宇智波鼬的十拳剑带着封印之力直刺而来,宇智波默的权杖凝聚引力场正面迎击,而秀人的锁链则如毒蛇般从侧翼缠绕而上。
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在这种时刻,富岳的暗红须佐却僵在原地,骨手微微颤斗,难以下定决心。
他那尤豫的毛病又犯了,不知道该帮谁。
一边是从小被自己寄予厚望的亲子,一边是拥有两双万花筒,能够带领宇智波走向新生的希望。
富岳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暗红色的查克拉明灭不定,正如他此刻煎熬的内心。
“父亲!”鼬在激烈的交锋中嘶吼,十拳剑险险架住默的权杖,“你还要尤豫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宇智波走向毁灭吗?”
“毁灭?”
宇智波默闻言,竟在激斗中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扫过鼬那因执念而略显扭曲的脸。
“宇智波鼬,你所谓的毁灭,在我眼中,不过是井底之蛙的哀鸣。”
他手中的权杖光芒大盛,将引力场施加在鼬的须佐能乎之上,赤红色的巨人动作瞬间迟滞,仿佛陷入无形泥潭,十拳剑的挥动也变得无比艰难。
“你只看到木叶这片池塘里的风浪,就以为那是世界的全部。你以为宇智波的命运,必须与木叶捆绑。”
“要么在此称王,要么在此复灭?”
“可笑至极!”
“我们眼中所见,是万千世界的无限可能。木叶的兴衰,火影的权柄,不过是无尽沙海中的一粒微尘。”
他向前踏出一步,星空万花筒直视着鼬的双眼,那深邃的瞳孔中仿佛真的有星辰在生灭。
“宇智波不会毁灭,只会超越,超越这狭隘的一村一国,去往更广阔的天地。而你,却想让我们为了守护这粒尘埃,自断羽翼?”
这番言论如同惊雷,在所有族人心中炸响,也就是在这时,宇智波秀人动了。
原本在空中蜿蜒的锁链骤然绷直,精准地缠绕上鼬的赤红须佐。
更令人心悸的是,锁链与须佐接触的部位,竟开始贪婪地汲取着赤红色的查克拉!
“什么?”
鼬感到自身的查克拉正在飞速流失,十拳剑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他试图挥剑斩断锁链,但锁链异常坚韧,且在不断吸收他的力量反哺秀人的须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