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做什么？”顾玄玉没好气道。
“顾宗主，晚辈有事情想问您。”
“哦？你能有什么事问我。”顾玄玉斜睨着莫修染，语气挑衅道。
莫修染盯着顾玄玉腰间的酒壶，轻声问道：“这酒壶。”
“酒壶？”顾玄玉拿起腰间挂着的酒壶，笑道：“酒壶怎么了，你对这个好奇？”
“嗯，敢问顾宗主，它可是我师尊的？”
“呵，”顾玄玉摩挲着酒壶上面的尘字，“是又如何？”
“那如今怎会到了您这里？”
顾玄玉深深地看了一眼莫修染，道：“自然是，他给我了。”
莫修染神色哀伤落寞，垂眸轻声道：“原来如此。”
顾玄玉：“我与你师尊相识百年，他有什么事情我大概也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你若是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想知道的，倒是可以问我。”
“嗯。”莫修染垂首轻嗯了一声，“有一事想请教顾宗主。”
“说。”
“方才那聚灵囊为何会绕着我转？”
闻言，顾玄玉脸色顿时一沉道：“没什么，可能是你跟你师尊平日在一处生活，沾染了一些他的气息罢了。”
“是吗。”
闻言，莫修染顿感失落，原以为能借此找到师尊的魂灵，可惜，终归是美好的想象罢了。
然而顾玄玉却知道，聚灵囊是他专门锻造用来聚灵的法器，怎么可能因为气息认人，而且它围绕着莫修染转了三圈，说明莫修染身上有谢绝尘的魂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修染身上会有谢绝尘的魂元，但是顾玄玉就是十分嫉妒。凭什么，谢绝尘能对一个徒弟做到如此地步，未免好过头了。
曾经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是白衣送酒，比目连枝。当时修仙界一文一武，顾玄玉能说会道，谢绝尘修为惊人却不善言辞，常常听顾玄玉谈天说地，自己则在一旁安静听着，边听边喝酒。
一个说的惟妙惟肖，一个听得津津有味。彼此视为知己，谢绝尘还曾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渐行渐远，直到后来冷心冷面，不复展颜。
未及顾玄玉追忆，莫修染忽然说道：“顾宗主，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
“哦？还有什么关于你师尊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莫修染静静看着顾玄玉道：“您觉得凭我师尊的修为，至于出手救下凌云仙长后就心脉寸断，灵力枯竭吗？”
闻言，顾玄玉眼睛微眯，语气危险道：“自然不会，你知道原因！？”
顿了顿，莫修染语气冰冷道：“因为顾玲沁。”
顾玄玉神色一滞：“什么！？”
莫修染便定定地盯着顾玄玉道：“顾玲沁给我师尊下了术法，灵力反噬心脉，每次召出多少灵力，心脉便遭受多大攻击。”
闻言，顾玄玉声音微颤道：“这，可是真的？”
“晚辈不敢欺瞒顾宗主，当初我师尊陪我下山历练，中途便遇上了顾玲沁，当时师尊已在交战中受到灵力反噬，若不是师尊硬撑着没露怯，恐怕我们也早就死在她手上了。”
顾玄玉气怒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莫修染如实道：“师尊说她已被逐出宗门，无人能管。”
顾玄玉激动道：“无人能管？那就不能找我试试？就算我与她恩断义绝，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最熟悉她的人之一，你师尊就这般信不过我？”
莫修染暗自惊疑，刚欲追问，顾玄玉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修染，怎么就你一个人，顾宗主呢？”玄二长老与莫修染在仙魔境再次相遇。
“回禀玄二长老，弟子也不知道顾宗主去哪里了。”
“有召回一缕魂灵吗？”
莫修染摇了摇头。
“罢了，你先回去吧。”
莫修染：“弟子欲往魔界寻夜昭君。”
“不可，魔界凶险，宗主不在，你万不可再有任何闪失。”
“长老，弟子已然入化神。”言罢，莫修染展露化神之境。“长老无需忧心弟子，且弟子曾随师尊至魔界，与长老同去，必能速寻夜昭君。”
犹豫了会儿，玄二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万事小心，跟在我后面。”
“嗯嗯。”
魔界入口处于一片瘴气林中。
“玄二长老，这似乎设置了阵法，您可会解？”
玄二沉声道：“跟紧我。”说罢，便在瘴气林中穿梭起来。
莫修染随着玄二在林中七拐八绕，居然真的来到魔都大门之下。
当初莫修染被夜昭君扛来魔都，虽然睁着眼睛，但阵法变幻莫测，记得当时的路也没用，可为何玄二长老却如此熟悉魔界的阵法布局。
莫修染正疑虑之时，却听见魔都大门那边传来声响，两人对视一眼，连忙隐身到暗处。
只见两个衣着华贵的魔人结伴而出。
“哎，你听说了吗，”
那魔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附在另一只魔的耳朵上低声道：“魔君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最近脾气非常差，魔宫里养着的那些妃嫔，都被这个了。”说着，那魔人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听我那在魔宫办事的小舅子说的，你可不要对其他人说啊。”
“你还不放心我嘛。不过，魔君为何突然如此暴躁？难道那些妃嫔伺候地不好，哪里得罪魔君了？”
“我看不是，就算伺候的不好，也不至于气得把全部人都那个了吧。毕竟，宫内的那批人刚换过不久啊。”
“啊，也是。”
“我还听说……。”
那两个魔人渐行渐远，直到四周重新安静下来，玄二和莫修染两人才重新走出来。
两人面色都不太好，玄二忧心忡忡道：“夜昭君居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仙魔境出来了。我们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莫修染忽然想起夜昭君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