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举报了你。”
发出这条消息,陶源整个人都舒服了。
当初老怪物掏出手机那一句“喂,你好,我举报”,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如今逮到了机会,陶源要扳回一城。
当他把浴缸放满水,格雷福斯做出了回复:“???”
陶源躺在浴缸里,美滋滋地玩着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过去:“我是一位良好市民,实名举报,昨天晚上你杀死了黄金狮子,而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钓鱼佬。”
格雷福斯这次回复得很快:“你你疯了,你疯了!”
陶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彼此彼此,开个玩笑而已,你不是喜欢开玩笑吗?”
“”
格雷福斯无言以对,亲身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还有更深刻的体会,不止血族报复心很强,血魔报复心更强。
经过一波心理建设,老怪物直奔主题:“那个贱人为什么在你家里,你们发展到了哪一步?”
陶源能感受到,法外狂徒非常着急,明显是无法监听米雅书房里的动静,出现了信息差。
老怪物一着急,陶源就不急了:“证人保护计划,了解一下。现在那个女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免得我被你刺杀。”
格雷福斯更着急了:“你打乱了我的节奏,会破坏整个行动计划。”
陶源淡然输出文本:“那就按照我的节奏来,获得那个女人信任,我已经做到了。目前正处于蜜月期,我叫她小姨。下一步就是用我做饵,把你钓出来,你最好配合一下,让她再打断你另一条骼膊。”
格雷福斯发来的文本,透着几分慌乱:“噢不,你不能这么任性,我说过,既然要合作,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陶源破天荒地文艺起来了:“在我老家,有这么一个典故,从前有个人去庙里请教老和尚,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老和尚是这样回答的: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顿了顿,他来了个转折:“可我没有那种格局,我这人很小气。哪个贱人敢谤我、欺我、辱我、恶我、骗我,我就怼他、揍他、干他、弄他、削他,再不老实,灭他全家。”
看到这番话,躲藏在富尔顿豪宅里的法外狂徒,狂不起来了,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的全家,是一个庞大的族群。
以前他不觉得陶源有这个本事,直到昨晚亲眼目睹第九串行小菜鸟越级刺杀了黄金狮子,老怪物有了新的看法。
如果说在此之前,灰先生一直牵着陶源的鼻子走,用各种信息和福利,不断诱导菜鸟上钩,那么现在反过来了,法外狂徒感觉自己被那个新人牵着鼻子走。
法外狂徒意识到,自己的利用价值正在飞速降低。他能为陶源提供的信息量,普及的知识点,圣火猎手基本上都能够提供。
还有一点更要命的,格雷福斯一直在保留悬念,没有公布自己背后的族群。一旦陶源和凯瑟琳搞好了关系,不需要老怪物公布,凯瑟琳会提前告诉陶源真相。
简而言之,灰先生对陶源而言,逐渐变得可有可无。
现在老怪物唯一的底牌是,他抓住了陶源的把柄——血魔这个人人喊打的身份。
毫无疑问,陶源的把柄一旦泄露,教廷和猎人公会都将对他下死手。
通过刚才那句“世人谤我、欺我、辱我”,格雷福斯已经明白了,自己不能再象从前那样威胁陶源,贸然动用这个把柄,双方会彻底撕破脸。
神州血魔,成长速度太过惊人。
格雷福斯心头那种“把握不住”的感觉,变得愈发强烈。
这一刻灰先生的感觉是,陶源没有装杯失败,他装得很成功。
面对这种“成功人士”,法外狂徒端正了态度:
“亲爱的盟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请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把你的计划补充一下,我尽量配合。”
陶源早就打好了腹稿,发了几百字的文本过去。
自从完全觉醒之后,他阅读能力强化,拼写能力也加强了。
以前不会拼、只能发语音的单词,现在他能直接拼写出来。
发过去的文本计划,内容清淅,结构缜密。
富尔顿豪宅里,看完“计划书”的格雷福斯,满脸惊艳之色。
他走出地下室,去了二楼一间房敲门。
“大管家,您看看这个。”
当一名老者开了门,格雷福斯把手机递了过去。
陶源发完计划书,选择了清空聊天记录。
正如灰先生所言,这个软件有bug,用户清空的记录无法恢复。
法外狂徒不是浪得虚名,教廷通辑了半个世纪还没被抓住,精通各种秘密沟通方式,就在教廷眼皮子底下作案。陶源跟着法外狂徒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的成长值得给老怪物颁发一枚荣誉徽章。
清空记录后,陶源还故意给几个女网友发了消息,就算圣火猎手凑在他旁边窥屏,也只会觉得这牲口用约泡软件钓妹子。
走出浴室,他看见卧室门虚掩着,只留了一条缝。
天知道心狠手辣的凯瑟琳,会不会半夜里用圣火烧烤他,来一波富婆快乐火。
反正陶源没有“隔着一个水碗,同塌而眠”的兴趣,他没有走进卧室的意思,站在门口说道:“小姨,今晚我睡沙发,晚安。”
说完躺在沙发上,用抱枕垫在脑袋下,玩起了手机。
突然,卧室门打开,闪到了陶源的眼睛。
凯瑟琳不知什么时候把小西装脱掉了,换上了一件陶源衣柜里的白色t恤。
放眼望去,就象穿着包臀短裙。
长裤早就不见了,白花花的大长腿,晃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