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觉得朕该立储了吗?”
向栖云:“微臣斗胆进言。”
“陛下明鉴,诸位皇子皆已非当年垂髫稚子。如今诸位殿下年岁渐长,所思所想自然较之从前更为深重。”
“更甚者,即便诸位殿下本无他念,恐其身边之人亦难免存有非分之想。那些人为了搏个从龙之功,谋取泼天富贵,只怕早已蠢蠢欲动……”
说到此,向栖云略作停顿,抬眼窥视越元和帝神色,谨慎补充道:“微臣与诸位皇子并无交情往来,方才所言也绝无私心。”
元和帝蓦地开口:“立储便能绝了夺嫡之心吗?”
“自古及今,正位东宫的储君,能有几人安然践祚?”
“朕不是想揽着权不撒手,更不是忌惮他们,只是……”
他总想着再权衡权衡,再审视审视,想着给大乾的百姓选一个仁爱又有作为的继任者。
“明熙,你作何想?”元和帝看向了荣妄。
荣妄不假思索:“表叔父属意何人,他日,我便效忠何人。”
元和帝笑了笑:“容朕再想想。”
“继续说裴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