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故意拖出几分幽怨:“我特意寻你,谁知你穿得这样单薄,莫不是要给我演一出苦情戏,好速速回府去。”
忽又凑近半步,方才的幽怨之色尽化作娇蛮戏谑:“这些日子躲着我,是厌了我这副模样?还是……不想见我吗?”
“不想见我,是因为不想我?”
裴桑枝承认,这是纯粹的恶人先告状。
连着数日,她和荣妄虽未相见,但荣妄却日日都会差人送来些精致新奇的物件儿试探她的情绪和心意。
她心知肚明,只要稍露相见之意,怕是不出片刻,那人就会出现在永宁侯府的朱门外。
她和荣妄是相爱之人,不是朝堂之上一板一眼商议政事的同僚,这般你来我往的矫情作态,不会损耗情分,反倒别有一番情致缠绵。
荣妄眨眨眼。
他不想见桑枝?
他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却又唯恐桑枝觉得他窥探私隐而避之不及。
于是,他将这份抉择的权柄,交到了桑枝手中。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