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气傲装的很。
但,到底是她的儿子!
杨二郎双唇微抿,正欲再言,庆平侯夫人已厉声打断,斩钉截铁道:“堂堂七尺男儿,怎的这般磨磨唧唧优柔寡断?倒不如我这深闺妇人来得爽利!”
“你再仔细瞧瞧,可还有什么要紧物事遗漏了?”
“厚实的狐裘须得备上两件才是。北疆此刻正是朔风凛冽的时节,呵气成霜,滴水成冰。若遇上大雪封山的天气,这一路跋涉,可要让你吃尽苦头了。”
杨二郎伏地叩首,额抵青砖,郑重其事道:“母亲放心,孩儿此番北上,必以所学堂堂正正考入北疆官学执教,绝不令母亲在京中悬心。”
言传身教,勤勉授业。
他真是没用,风雨当前,明明不是孩童了,却还是需要母亲煞费苦心相护。
寅末卯初,来的极快,快的让人来不及告别,连道别的言语都来不及诉完,连叮咛的话语都未能尽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