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真把他气死了!
裴桑枝蓦地放柔了声音:“怎么不能指望,能指望啊。”
父辞世,女自然就孝顺了。
难道,父辞女孝就不对了吗?
庄氏茫然,摸不着头脑。
这可不像是裴桑枝的狗嘴里能吐出的人话啊。
裴桑枝睨了庄氏一眼,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起身径直朝着内室走去。
刚一踏入,浓重的血腥气便混着苦涩药味扑面而来,两相纠缠,让人一时辨不出孰轻孰重。
裴桑枝捻着帕子,轻掩口鼻,垂眸看向神情又呆又木的永宁侯。
永宁侯就不是那种能被吓傻的人。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永宁侯是怎么在裴驸马面前耍小心机的。
略作思忖,裴桑枝拔下了发髻上的金簪,缓步向着榻边走了过去,煞有其事的将金簪在永宁侯眼前晃了晃:“这要是刺下去,这只眼睛怕是彻彻底底毁了吧。”
“让我想想,史书记载中,在大乾的朝堂中,有没有瞎了一只眼的权臣。”
“罢了,反正父亲已经痴呆麻木,与生来痴傻之人无异,瞎不瞎眼都不可能再建功立业了,既如此……”
“不如,把这两只眼都刺瞎吧?”
永宁侯:这逻辑关系,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