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药材繁杂,并无对症之病,可家父仍为他悉数备齐,又买通往庄子送菜的老翁,将药材悄悄捎了进去。”
“数月之后,姑母病故,表兄身披麻衣在侯府门外一跪,重新回了侯府。”
“自那时起,家父便落下了心病,总觉是因自己的疏忽与不作为,才致使姑母英年早逝。他说惊鹤表兄所求的那些药材,定是为医治姑母之病,实为隐晦求救……可他却忙于平息萧家内乱,又以为表兄年少,若真有难处,必不会如此迂回隐忍。”
“自那之后,家父夜夜辗转难眠,偶得闲暇便对着表兄信中所列药材,翻阅医书药方,一味一味比对,一味一味揣摩,加以组合……这一求证,便是数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家父终有所察,那些药材,足以拼凑出安胎药方。”
“但,那时惊鹤表兄已经死于淮南灾民暴乱。”
“一切,都成了个谜题。”
“以上种种,皆是家父病故之前,于病榻前攥着我的手所言,句句属实。”
“五姑娘,人之将死,家父他没有必要说谎。”
“表兄所配的安胎药,只能是用于姑母腹中之胎。可关于那孩子的事……竟无一丝风声传出,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直到,我随老师回了京,听了永宁侯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这才壮着胆子猜测。”
裴桑枝:她听了这么多,心中对萧氏越发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也不看看自己面对之人是什么言而有信、光明磊落的君子吗?
不用想也知,永宁侯拿裴惊鹤的身世威胁萧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