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个地痞,官府怕是连堂都不会过,就得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回家!”
“咱们平民的命,算个什么!”
“我……我好像知道是谁把这个坏种从牢里弄出来的……”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太确定地继续说:“好像是……”
裴临允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挣扎骤然激烈起来,嘶声力竭地吼道:“不!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裴谨澄,也没有杀那野种!”
“是那野种将我绑来,想借刀杀人!我是无辜的!”
“我是无辜的!”
他目光扫过门口的磨盘,把心一横,豁出去喊道:“我愿以死明志!就是这对母子内讧,拉我背黑锅!”
只要控制好力道和角度,撞上去顶多重伤,绝无性命之忧。
万万不能在此刻牵连桑枝!
他欠桑枝的,实在是太多了!
然而设想终究敌不过现实变故。人群中不知谁猛地一推搡,裴临允猝不及防,额头狠狠撞向磨盘!
只听“咚”一声闷响,鲜血瞬间喷溅在石盘上。他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