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不担心,”宁清岫心疼的抚摸着沉荀之的脸颊,“得知你受伤后,这几日我夜不能寐,一直都在担惊受怕。”
因为郑氏不让她出门,她也不能来看沉荀之。
“对不起岫儿,让你为我担心了,”沉荀之把宁清岫抱在怀里,又提及了郑氏,“宁伯母她”
关于郑氏的事,他听闻了一二。
宁清岫立即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娘都是被三姐姐给害的,她怎么这般心狠,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
“这个恶毒女人,从来都是冷血无情!”
沉荀之咬牙切齿,对宁挽槿的恨意最深。
“迟早她会遭报应的!”宁清岫冷哼,又哀怨地看着沉荀之,“过两日红芝就要进门了,沉大哥可别忘了我。”
她来找沉荀之就是要说这件事的。
红芝比她先要进镇远侯府,让她心里不痛快,更怕红芝再勾引沉荀之,这才忍不住多提醒下沉荀之。
本来妾是不能比正室先进门的,但祖母却先让红芝进门,说是为了上次偷情那事儿,好让红芝替她挡枪。
但祖母却也没说什么时候让她嫁给沉大哥。
宁清岫想着祖母应该是等这几日风头过去,毕竟如今外面的注意力都还在她身上。
沉荀之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红芝进门后我依旧把她看成一个丫鬟,不会碰她的,我心里只有岫儿。”
听沉荀之说愿意为她守身如玉,宁清岫心里甜丝丝的,愈发爱着沉荀之。
毕竟哪个男人能象沉大哥这样做到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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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景年翊进宫了。
来到御书房,他直接推门进入,连提前禀报都没有,门口的海公公已经见怪不怪。
昭卿世子在皇上面前向来肆无忌惮,皇上也乐意宠着他。
淳德帝正批着奏折,头没抬就知道是景年翊来了。
“臭小子,你还知道来看朕,这段时间一个人影都没见过,还真是个大忙人。”
淳德帝阴阳怪气,没了身为帝王的威严,倒显得孩子气。
景年翊对他这副模样已经习以为常,径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清淡:“皇卫司忙,没时间。”
“那我们指挥使大人还真是兢兢业业。”淳德帝轻哼,就知道他惯会用皇卫司找借口。
景年翊的腰身往后靠着椅背,懒散着轻掀眼眸,“要不您把皇卫司收回?这样我就有时间经常进宫来看您了。”
这皇卫司的指挥使他早就当的厌烦。
淳德帝岂会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哼哼两声没搭理他。
只有皇卫司在景年翊手里他才放心。
景年翊朝他伸出手,气定神闲道:“给我乌灵子。”
“咳——”淳德帝刚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瞪了一眼景年翊,“你怎么不去抢。”
“你不给我我就抢。”
如此理直气壮,淳德帝气得翻白眼,没好气道:“你要乌灵子做什么!”
“无可奉告。”
“”
淳德帝气笑了,这是他的东西,他还不能多问了。
“给不给?不给明日就我就卸任皇卫司指挥使。”
景年翊蹙着眉,越来越没买耐心。
“臭小子!”淳德帝气的把手边的奏折扔到他身上,“朕是不是”欠你了。
他戛然而止,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他确实是欠这臭小子的。
淳德帝偃旗息鼓,让海公公去国库把世间仅有一个的乌灵子拿了过来。
“阿芙那丫头前两日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什么时候让她来宫里玩玩。”
“她不喜欢皇宫。”
淳德帝眸色渐渐暗淡,各种复杂情绪交织,“都怪朕了怪朕当初也没护好晏家。”
“昨日荣国公府出事,华鸾将军被误会身亡,差点被宁大夫人乱棍打死。”景年翊转换了话题,似乎不想再提及宴芙及晏家的事儿。
但一提及宁挽槿这件事,淳德帝又来气儿了,“荣国公府这帮蠢货,自己府上的女儿是死是活都搞不明白吗,还有那宁大夫人,虎毒还不食子,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害,宁宗佑也任由她胡作非为,一个大男人连家宅都治理不好,还能有什么本事,这荣国公府迟早要毁他手上!”
今日早朝时不少言官弹劾宁宗佑和郑氏,说他们夫妇苛待华鸾将军,淳德帝自然对这事儿了解清楚了。
昨日突然听闻宁挽槿没了,淳德帝还难受惋惜。
他不想大盛失去这么一个忠臣良将。
当初宁挽槿的祖父去世时,他都哀恸了许久。
宁挽槿的祖父去世后,朝中武将群龙无首,边关又是岌岌可危,敌军随时都能来进犯,是他力排众议封宁挽槿为将军,想稳住大局。
在此之前,大盛从来没有封女子为将军的先例,也没女子入朝为官的说法,是他打破规矩,开创了先河。
但事实证明他没看错人,宁挽槿也从未让他失望。
淳德帝让宫人准备两箱礼物,交给景年翊,“一会儿你代朕去荣国公府一趟,华鸾最近受了那么多委屈,身为朝廷重臣,朕也理应关心慰问一下。”
从和沉荀之和离开始,宁挽槿确实没过过好日子。
海公公在门外禀话:“皇上,叶妃和七公主来了。”
景年翊起身离开。
在门口他和叶妃、七公主打了照面。
景初霁瞪着景年翊,一股火气,“宁大夫人不就是做错了一点小事,谁还没做错的时候,堂哥用得着这般小题大做把她关进皇卫司。”
“那宁挽槿也是不孝女,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得去狠手,宁大夫人真是白养她了!”
叶妃扯了下景初霁的骼膊,让她住嘴。
景年翊这人向来不近人情她是知道的,她怕景初霁再惹恼了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