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秦看过去,就见他买了很多东西,有酱香饼,金丝牛肉饼,油条,油炸糕,还有梅花糕,桂花糕。
“你买那么多干嘛,我们就三个人。”徐秦觉得不可思议。
陈建飞嘿嘿一笑:“我都买小份的。你别看品类多,量很少的。”
徐秦笑笑:“也是,反正吃不完,花的也是你的钱!”
陈建飞:“……”
“这豆腐脑是我的?”陈建飞看着自己面前那碗,已经凉了一些,没有刚盛出来那样热气腾腾了。
徐秦:“是,快吃吧,要凉了。”
“你今儿怎么那么清淡,啥也不加,直接来原味呀!”陈建飞看到徐秦碗里的豆腐脑白花花一片。
“我加了!”徐秦直接端起豆腐脑,仰头就喝了一大半。
“你加啥了?”陈建飞也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嘴巴鼓囔着,含糊不清地说,“加盐了?”
“加白糖了!”徐秦的声音从容不迫。
然而听到白糖两个字时,陈建飞直接将嘴里的豆腐脑喷了出来,动静之大连隔壁桌都惊动了。
看到陈建飞就夸张的表情,钟玉哭笑不得,抽了几张纸给他。陈建飞弄得一嘴豆腐脑。
陈建飞呛了呛,缓着气:“你今儿可是做了一个开天辟地的壮举,加白糖,牛逼!”
桌子底下,徐秦踢了脚陈建飞:“加白糖怎么了?犯法了?”
“没说犯法,只是你怎么想不开要加白糖?”
“什么叫想不开,加白糖挺好吃的。”
钟玉眼睛一亮,抓住徐秦的胳膊,像是找到归宿与同类:“真的好吃?”
徐秦愣怔几秒,僵硬笑道:“凑合……凑合……”
陈建飞忙说:“小玉,你可别学你哥,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咱豆腐脑还得是咸口才对味,你说是吧。”
钟玉:“……”
徐秦不冷不淡地说:“甜口豆腐脑是小玉推荐我喝的。”
陈建飞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钟玉,仿佛眼神中带着一种被背叛捅刀的苦楚。
钟玉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讪笑地看着陈建飞。
最后,随着徐秦将最后一口豆腐脑喝光,陈建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钟玉犹疑了一下,说:“其实甜口的豆腐脑挺好喝的,要不你试试?”
“可别,我可吃不惯。”
“就你小子娇贵,甜豆腐脑还能吃死你不成?”
“滚。”
钟玉摇着头,发笑。
豆腐脑的咸甜之争是一直都被大家争论不休的问题,不仅如此。像粽子,汤圆都是存在咸甜争论的问题。
有时候不必纠结哪一个口味,选择适合自己的就好了,对人对事也是如此。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是适合我的。
………
钟玉一开始觉得陈建飞买那么多吃的肯定会吃不完,但她错了。那一大桌子的高热碳水的食物,几乎都被消灭干净了。
他们三个都吃撑地离开,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是徐秦开的车,一脚油门就到了陈建飞家小区楼下,开车进地库,电梯上楼。
也许是吃饱喝足了,困意来得汹涌。
三人一到家直接躺床上去睡觉,熬了一个大夜,现在吃饱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陈建飞订的电影票是下午四点多的场子,他原计划是看完直接去吃晚饭,玩到晚上再回家的,但现实中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因为陈建飞徐秦钟玉三个,这一觉就睡到了六点多,电影都快散场了。
先起床的是钟玉,她觉得头皮发痒,拿了衣服去洗头洗澡,洗完出来时就听到陈建飞在大吼大叫。
“电影快完了,妈呀,忘调闹钟了!”
被吵醒的徐秦没好气地拿枕头砸向陈建飞:“你他妈都散场了还急个什么劲儿!”
陈建飞抓了抓头发,叹息:“算了,当我做慈善贡献票房了!”
陈建飞不再抓狂,转头去了洗手间去洗脸。
徐秦被吵醒已经再没有睡意了,他也睡得差不多了。
走出客厅时就看见钟玉在客厅的一个角落的插座边上插了电吹风在吹头发,一启动吹风机,湿漉漉的头发就被吹起,发尾甩着一颗颗水珠。
成条成绺的头发有热风的作用下很快变干,变得干爽,头发开。变得柔软柔顺,随着吹风机的吹风口飞扬起来。
徐秦没意识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钟玉在吹头发,好像那个画面格外的稀罕一样,一刻不分神地盯着看。
他目光炙热坦诚,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似乎有种异样的光芒在闪烁,大胆热烈。
随着电吹风的停止运作,钟玉放下电吹风,转头一瞬,顺势将头发甩到身后。
发丝飘扬之际,钟玉目光穿过扬起的发丝掠过徐秦的眼角眉梢,视线如惊鸿掠影般滑过,就是那样的瞬间,她好像感觉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散发出来的光芒。
钟玉定晴看去,将目光聚焦在徐秦眉眼间,然而徐秦的目光已然悄然黯淡下去,脸上也不经意地敛去多余的情绪,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时的淡然。
“哥,你起来了?”
徐秦嗯了声:“你洗澡了?”
“对。”
这时陈建飞从洗手间出来:“我们错过了电影,现在怎么办。”
钟玉边说话边将两边的头发捋到耳朵后:“我其实看不看电影都没关系,主要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