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城市中的昏黄色天幕没有丝毫变化，根本分辨不出白天与黑夜。
不过林衍的综网面板自带时钟，因此能够确定现在已经到了晚上。
“我们再查一下办公室，没有什么新线索的话就休息，恢复好状态继续清理外围。”
“我没意见。”
经过几次比较激烈的战斗，屠魔也吸收了不少能量需要一点时间稳固。
校长办公室位于教务楼的顶层，门是厚重的实木材质，虽然锁芯已经生锈，但在屠魔的蛮力下轻松打开。
房间里积满了灰尘，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宽大的办公桌后是一排书架，上面的书籍大多已经腐朽，但角落的一个保险箱还完好无损。
保险箱的密码两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因此直接选择暴力破解，里面有一盒金子，一个保存仔细的文档袋。
‘不错不错。’
白嫖的东西就是让人开心，林衍把金条收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文档袋。
里面是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得益于良好的保存，里面的内容还可以阅读。
林衍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面，用魔力清扫出一片局域，又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防潮垫铺好，又拿出两把干净的椅子。
“坐，我们一起看看这里面写了什么。”
屠魔没有异议，坐在林衍身边探头。
笔记本翻开，林衍发现这是一本日记，似乎是学校校长本人写的，前半部分都是一些对现在而言没有价值的东西。
而后半部分则是提到了‘教会’，这让两人一下子打起精神开始逐字阅读。
不管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看在他们蛮懂事的份上，开个小后门也不是不行。]
比较关键的信息夹杂在众多无价值的文本中，林衍把这个笔记翻来复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再无遗漏。
“看来高中确实有问题，安宁教会屠魔你有印象么？”
“没有。”
屠魔仔细回忆，“我记忆中，城市只有一个‘月夜教会’，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教会的信徒。”
“包括你和你的爱人？”
“没错。”
“那这个教会似乎问题很大啊。”
林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接连的施法让他现在精神比较疲惫，不打算继续闲聊了。
“不管怎么说，再得到更多情报前，我们计划不变，今天就先这样，我睡了。”
“恩，晚安。”
见状屠魔也主动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再次打开怀表，凝视着里面的合影，红色魂火在眼窝中温柔地跳动。
林衍说是睡觉，实则盘膝而坐，开始运转《观月吐纳法》，代替睡眠的同时进一步恢复着他的精神和魔力。
一夜无事，一转眼就来到了次日清晨。
林衍缓缓睁开眼，魔力已经完全恢复，精神也达到了巅峰状态，综网界面显示现在是早上六点。
“早上好。”
“早上好。”
身为死灵生物，屠魔并不需要睡眠，跟林衍互相打招呼后，收起了怀表。
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他现在身上的气息沉稳而凝练，虽然死亡气息依然浓厚，但在林衍的感知中，隐约多了几分人气。
林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按照计划，我们先清理外环剩下的几片局域，等你实力更进一步我们再进入内环。”
屠魔点头起身，暗红色的甲胄瞬间复盖全身，做好了战斗准备。
两人走出校长办公室，沿着楼梯向楼下走去，刚走到教程楼门口，一阵沉闷而悠远的钟声突然从远处响起。
钟声低沉而厚重，穿透了层层建筑和浓郁的死气，清淅地传入两人耳中。
“这是大教堂的钟声吗？”
林衍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前在教堂的笔记本里，就提到过大教堂的钟声是信号，没想到会在此刻听到。
“是内环中心的大教堂。”
屠魔肯定了林衍的猜测，眼的红色魂火剧烈跳动起来，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凝重。
“这个钟声，我之前也听过几次，它没有什么规律，只是每次响起都会有大量的亡灵向内环聚集，我也想过去看看，但那时本能告诉我太危险。”
“也就是说，我们清理外环的计划破产了。”
外环的亡灵向内环聚集，这个时候两人再做清理，容易被众多亡灵包围，林衍只能更改计划。
“外环的清理就先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内环，看看这钟声到底怎么回事。”
“你确定？”
屠魔有些迟疑，虽然今天的他明显比昨天变强了许多，但想要闯进内环他认为还有些不足。
“确定，我这里还有几瓶中浓度圣水，不计消耗足够重创几个强大亡灵。”
林衍拿出积攒的圣水，屠魔只是看一眼就感受到些许的不适，只是对方所言非虚。
“既然这样，我们出发。”
两人不再迟疑，林衍召唤出火焰鸟双翼，带着屠魔快速飞向内环教堂方向。
身后的高中校区逐渐缩小，前方逐渐出现一些黑色雾气一样的东西，林衍知道，这些看上去象是雾气的玩意都是一些会飞的亡灵。
趁着空中的亡灵数量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