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下一代继承人,也应跨上战马,在血海与刀光中,闯出一片天,才能庇佑家族,庇护她。
既定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江明棠也只好轻叹一声,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兄长,若将来真要上战场,定要顾好自己。”
“好,我知道了。”
为免她忧心,江时序岔开话题,将今日选将时的事,慢声说给江明棠听。
当时仅是选参将的,足足有上百馀人,皆是贵族子弟,质量参差不齐,有些人连拳脚功夫都不会,就被家人塞了过来,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但最后能过三轮选拔,到陛下面前,也有七八人,实力相差不多,比得就是谁合陛下的眼缘。
而馀下与他竞争的人,身家皆不简单,比如说骠骑将军长子,英国公府世子,还有成王世子……
当时他明显能感觉到,陛下更中意英国公府世子。
“我原以为,自己大概是落选了,但没想到,太子殿下坚持要选我。”
不说皇帝,连江时序自己都有些诧异。
储君对外一直宽和容众,礼贤下士,多数时候喜怒不形于色,极有皇家威严与气度,明于朝事,手段雷霆。
太子最受皇帝看重,他提出来要选江时序,皇帝又见他各项考核都不比英国公世子差,最后就点了他做参将。
“只是我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突然选我,就算要选,他也该选成王世子。”
成王是陛下最小的兄弟,算是个闲王,历来最支持太子,如果成王世子做了参将,对太子来说,无异于多了一员虎将,储君之位也能坐的更稳当些。
江明棠想了想:“大概太子殿下慧眼识英雄,一眼就看出兄长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定能创下丰功伟绩。”
他对自家妹妹的溜须拍马无奈极了,只道:“成王世子实力与我不相上下。”
“那怎么了?他没选上,就说明他不如兄长。”
江明棠护哥护得理直气壮。
他哑然失笑,对她这番吹捧还是颇为受用的。
成了虎贲军参将后,江时序更忙了,他每日要比从前早起一个时辰,天不亮就去虎贲军中着手处理军中要务,再汇报给统帅,馀下的时间,也都在练兵。
对比之下,江明棠就清闲多了,在家中喝喝茶,插插花,再看看杂记,一天就过去了,还把系统元宝也哄得跟她一起休闲,一人一统完全没有做任务的紧张感。
直至这日,织雨从门房那取来了一封邀帖:“小姐,是靖国公府送来的。”
她接过一看是祁晏清,约她在天香楼一见。
江明棠想了想,拿起笔回了三个字:“不想去。”
这回帖送出去不到两刻钟,门房又送来了一封邀帖,还是祁晏清。
她打开一看,上面几个字力透纸背,可见执笔之人落墨时用了多大力气,又是多么咬牙切齿:“利用我,心安否?”
江明棠眉梢微挑,把那邀帖甩到一边,不再理会。
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在家里睡觉,出什么门。
另一头,祁晏清想到先前发生的事,心中郁结不已,他觉得自己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江明棠接到第二封邀帖,就该来见他,谁曾想等了半天,连个回信都没有!
他实在是气不过了,本想象上次那样,直接叩响威远侯府的大门,逼她不得不见,却又忍住了。
凭什么总是他上门去?
他非要她主动来见!
晌午后,孟氏接到了一封来自靖国公夫人的请柬,邀她与老夫人还有家中女眷一道,明日前去府上参加诗画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