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杨丰别的什么都不管了,就是不停的制造一根根预装药钢管炮。
就连往岸上运输都是别人。
救生艇驾驶又不是什么高端技术,至少对于这些过去的海商和渔民来说就是个一点就通的东西。
实际上他还有几个救生筏。
救生艇拖着几个救生筏,载着钢管炮驶往岸上,然后把老人和小孩运回货柜船,而王昭带着那些青壮,迅速为这些钢管炮配上可用的炮架,无非就是弄些木头而已,他们甚至很快就已经发展到为钢管炮配备真正意义上的机动式炮架了……
独轮车加之用木头框架固定在上面的多根炮管。
多管火枪对于明朝军户们来说,又不是什么灵机乍现的创举,明军里面本来就有大量这种武器。
甚至还有炮盾呢。
而后坐力太大以至于单人难以使用的问题也轻松解决。
不就是给它装个可以插在地上的支架嘛,别说斑鸠铳这种高端的,当年大追风枪大家也不是没用过。
而点火问题也同样解决。
城里还有几百斤火药,在引火孔直接预先倒进火药,用火药来引燃发射药就可以。
其实那发射药也不是不能用火绳点燃的。
这些军户甚至给它配上真正的点火设备,也就是类似蛇杆的,让火门枪一下子晋级火绳枪。
在试验过之后,里面装的螺帽数量也增加。
这都是五毫米壁厚的现代不锈钢管,话说二战时候的迫击炮,壁厚也就是一厘米左右,但二战时候迫击炮的炮管钢可比不上这个,十几个螺帽未免太对不起它的质量,都翻倍到三十多个,而且用卫生纸密封过于浪费,毕竟卫生纸用处更大,直接用黄泥密封就行,反正一次性的,用完之后还得水洗然后晾干才能再次装填。
所以人不逼是不行,面对很可能马上到来的屠城,这场军户们无论男女全都精神起来。
而第三天时候,从莺游山转移过来的第一批军户就到达,他们直接进入安东卫城添加守城。
当天下午又一小队骑兵出现,这个已经不是安东营,而是海州营游击手下的侦骑。
这也就意味着范都司已经求援。
至于范都司的安东营其实也到达,只不过就象王昭所说,他是一个谨慎的人……
或者说胆小。
所以驻扎在西边的汾水。
“这就是他们的大炮?”
清晨的阳光下,杨丰鄙视的看着城外。
得到了海州营的骑兵增援,另外还得到了十字路巡检司增援,尤其是从日照县城运来大炮以后,范都司终于勇敢的开始了他的进攻。
但这大炮……
“这他玛都得洪武年了吧?”
杨丰看着总共八门所谓的大炮。
虽然说洪武年有点夸张了,但范都司拖来的,的确依然都是那种短粗的老式火炮。
“老爷,建奴不准绿旗军用大炮,就是佛郎机都不行,大炮都只能是八旗军使用。
他想弄红夷大炮,那就是沂州总兵也没办法。”
旁边墟沟营来的胡百户笑着说。
他和这边胡千户是同宗,祖上都是明初将领胡海,不是胡大海,而是东川侯胡海,长子在云南阵亡,二儿子死于蓝玉案,三儿子驸马,四儿子淮安卫指挥佥事,五儿子安东卫指挥佥事,六儿子宁海卫指挥使。然后近三百年世代繁衍,全都是庞大的家族,他们也都是地方上的士绅,但问题是士绅也不行,士绅靠着土地,商业甚至当渔霸。
现在全没了。
建奴一样也没给他们留下。
“绿旗军,这个称呼倒是标准。”
杨丰笑了。
的确,这时候绿旗军才是普遍称呼,绿营这个专用名称是逐渐形成,最初就是绿旗军。
“去,把我的铠甲和兵器拿来!”
他紧接着转身说道。
外面的绿旗军很快完成架设并开炮轰击。
八门也不知道哪年造的古老火炮喷出火焰,一枚枚速度慢到肉眼可见的炮弹就象扔出的铅球,带着破空的呼啸砸向城墙……
当然不是为砸塌,这城墙用不着砸塌,那豁口依然还在呢。
这些大炮的真正目标是豁口两侧守军,但因为毫无精度可言,炮弹就一枚落在城墙上,没有打中守军,倒是崩起的碎石打伤两个,好在范都司也知道这炮就是用来给手下壮胆的,在连续轰击了十几轮后,看手下士气还行,他也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那些对烧杀抢掠充满渴望的绿旗军士兵,推着充当掩体的盾车结阵向前。
而他们的三眼铳,鸟铳,弓箭,在一辆辆盾车的掩护下,一起从两翼向城墙上射击,以此压制城墙上。
后面大炮向前移动,然后换上霰弹继续轰击城墙上。
然后就是突击的骑兵了,刚刚从海州赶来的骑兵们,在马背上嚎叫着,一手缰绳一手长矛,就象上次的刘千户一样,迅速冲进了护城河,然后他们对面的城墙上,一根根钢管伸出,还没等他们清醒,又是狂风暴雨般呼啸而至的螺帽,瞬间骑兵就死尸堆积了。
后续骑兵吓得赶紧掉头逃跑。
范都司皱着眉头,这混蛋明显是拿这些海州营骑兵试探火力的,现在已经知道了守军武器威力的他,随即向后一招手。后面一个个身上多重重甲的士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