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光这些狗东西!”
我大清靖东将军,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富察济席哈,顶着脸上被飞镖对穿的伤口咆哮着。
因为嘴里舌头同样被扎伤,所以声音有点扭曲。
很难说他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毕竟杨丰的空投飞镖能命中已经很逆天,尤其还是命中没有防护的面部。
但他又幸运的被扎在腮帮子上。
而还因为这一幕过于神奇,所以张着口还在最后一刻歪头,飞镖瞬间穿透腮帮子,扎伤舌头后从另一边穿透,而且飞镖本身也不粗,最终只是给他造成了轻伤,这点伤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本身不值一提,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毕竟打人不打脸。
更何况是两边脸,因为难以包扎,他的两个伤口只是拿狗皮膏药贴着,但里面没法解决,一喊就往外冒血。
此刻在他愤怒的咆哮声中,他前面十六尊红夷大炮一字排开,炮口壮观的火焰和硝烟喷射,炮声震耳欲聋,炮弹呼啸着划破天空,撞击对面石头和青砖的城墙,打出一个个醒目的弹坑,击碎青砖的女墙。而在这城墙外面,是密密麻麻向前的炮灰绿旗军,一个个抬着临时制作的梯子,推着简易的云车,顶着防护的盾牌,在后面八旗骑兵的驱赶中,恍如汹涌的潮水,漫过依然淤塞的护城河,冲击着城墙。
蓦然间正中的城台上,壮观的火光直冲天空,而火光中仿佛一道隐约的弧形一闪即逝。
下一刻是天崩地裂的巨大爆炸。
而就在同时,整个城墙上部就被火光和硝烟吞噬了。
而绿旗军前锋瞬间塌陷下去,就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拍子猛然排平,尤其是正对城台的很大一片局域,一下子全都倒下了。
形成一片恐怖的凹陷。
而在这凹陷里面,那些明显重伤的绿旗军在绝望的惨叫着。
但这只是开始,那城墙上一道道火焰仿佛无穷无尽般喷射,因为硝烟的弥漫城墙顶部完全消失,就仿佛那城墙在燃烧,浓烟不断向着天空飘散。
但外面的绿旗军却依然在成片的倒下。
这一幕就连那些八旗军都看傻了,虽然他们已经无数次面对守城火力,但真没见过这么密集的。
这得多少火器?
“狗东西!”
济席哈愤然说道。
但这时候他两边腮帮子上的伤口终于裂开,鲜血立刻从狗皮膏药下涌出,旁边亲兵赶紧上前处理。
但却被他暴怒的推开。
“杀,杀上去,无论死多少,一钱汉,随便死。”
当然,他并不知道他的形象,正在被杨丰直播中,
那城台后面的城墙上,挂着一面幕布,而投影仪正在投影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
“这就是建奴统帅,这狗东西运气不错啊,居然没被扎死,这明显是气急败坏了,精神崩溃了。”
杨丰多少有些遗撼的说。
至于城墙上的防御,这个他真不在乎,那上面是超过两万根钢管炮,而且都是可再装填的,此刻打空了的钢管正不断从上面扔下,然后那些辅兵,也就是女兵们赶紧捡起来抱到装填处。那里同样的女兵们以流水线作业的方式,清理钢管内部,擦拭干净,装填弹药,在引火孔倒入引火药,然后重新装箱,搬运到城墙下,用倒链一箱箱拽上城墙备用。
红夷大炮对城内丝毫没有影响。
毕竟有城墙阻挡,就算越过城墙的炮弹因为角度,也打不到距离城墙不远的她们。
倒是清军的箭可以。
但她们的加工,其实都是在一个个拖进城的货柜里,这东西不但有钢板而且上部还有沙袋。
“大都督,看起来他是故意在消耗绿旗军!”
大嵩卫指挥使薛勇说道。
“呃,你想多了,他只是单纯没把绿旗军当人而已,一钱汉,随便死,这就是炮灰,值得去故意吗?”
杨丰说。
倒楣的绿旗军们,在八旗老爷眼中,真的连故意消耗的价值都没有。
这些就是炮灰,故意或者不故意那都是炮灰,如果说在入关前,因为控制区人口数量有限,还能多少考虑一下这些投降的,但现在完全不用考虑,死完了再换,我大清好歹也有几千万奴隶,还怕这点损耗?
然后绿旗军就只能在城墙上那堪称狂暴的火力打击中堆积着死尸。
他们这种方式是冲不上城墙的,别说冲上城墙,甚至想靠近都很难。
他在无人机的视野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城墙上堆积的沙袋间,一个个很有废土画风的守军,正趴在射击口,他们根本不会露头,而且就算红夷大炮的炮弹击中女墙,只要不是他们正前方,也不会伤到他们。事实上那炮弹在击碎女墙后就消失在沙袋里面,毕竟多层沙袋是真能挡住,在这种保护中的士兵们,需要做的只是开火,然后从炮架上拔出打空的,塞进旁边塑料排水管猛然一推,这东西就自己飞向城内。
然后他们以最快速度插上新的,紧接着大概瞄准一下城外还站着的敌军,迅速完成开火,钢管炮瞬间喷出密集的螺帽,士兵还没等炮架稳住,就迅速拔出钢管重复……
不到十秒。
他们速度快的不到十秒一根。
而口径最大的钢管炮,一次可以喷出上百颗螺帽,甚至不只是螺帽,还有螺栓,钢珠,钢钉……
这类东西在货柜船上多到可以让杨丰几十年。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