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东西肯定好用。”
站在一架单弓床弩旁的杨大都督满意的说。
而他身旁这件新式武器就象一个木床,在前后和中部都有提手,可以方便六个士兵抬着转移。
底下是电机和电池。
电机带动链条,链条带动链轮,链轮带动齿轮组。
然后齿轮组通过离合器以摩擦片带动绞盘,用钢丝绳和钢制双抓钩,抓住来自现代某种绳子的弓弦向后,拉着传统工艺制造的弩臂完成上弦。
同时床弩上方的箭匣里面一支钢筋锻造的弩箭落下。
后面士兵一拉离合,摩擦片松开,失去拉力的双抓钩在复位弹簧推动下瞬间回到原点。
同时弓弦释放。
打造成破甲锥头的钢制弩箭瞬间飞出。
弓弦到达双抓钩。
士兵一推离合,一直旋转的摩擦片带动绞盘,完成新一轮上弦,然后再次完成弩箭的发射。
这就是杨丰的新式半自动床弩。
当然,就是全自动也能实现,但需要更复杂的机械系统,至于这样一套就很简单了,几乎所有零件都是船上有的,木头床子弩臂又不需要他负责,最多有几个小零件需要车床加工。这种武器解决了他的钢管炮穿甲能力差的缺陷,虽然后者可以用重炮解决,但重炮的铅球已经快打完,就这已经在使用捡回来的,但他也不能保证每次都捡回,消耗殆尽是必然的。
虽然可以用铸造生铁球来替代,但那终究还需要铸造。
而床弩就不一样了,别说他有的是钢筋可以用,就算没有钢筋也可以用传统的弩箭。
而这个是真能穿甲的。
而且五秒钟一发。
精准打击。
因为整个弩架是在一个带有俯仰和小扇面调节的底座上。
那个控制离合的士兵也是射手,他一手握把移动床弩完成瞄准,一手离合完成发射。
副射手抱着弹匣等待。
至于大扇面的调节……
就不能抬起弩床移动一下吗?
数十架这样的半自动床弩,在钢板盾墙保护中,瞄准着钢丝刺绳里挣扎的清军,不断射出一支支钢弩,后者的布面甲完全无法抵御这种弩箭,这种床弩需要的拉力几乎两倍于欧洲钢弩,甚至部分弩箭直接从清军身上穿透,然后还能扎进后面清军的身体。不过对于对面的绿旗军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们不是被重炮弹打得内脏碎裂,就是被霰弹的打的千疮百孔,这东西设计是针对重甲兵又不是他们。
绵延的钢丝刺绳上,密密麻麻的死尸堆积,一个个百战老兵,就象那些困在泥坑里的鱼一样,在那里任人宰割。
他们后面的柳总兵已经清醒,他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直到现在他甚至没看到对手有一个倒下的。
当然,身经百战的他,也知道这时候该做另一件事了。
“撤!”
说完他就要掉转马头。
蓦然间一声恐怖的呼啸。
他本能的转头,就在同时一个东西在视野内一闪而过,瞬间猛然撞上他的战马。
下一刻巨大的冲击力让战马一下子向后坐倒。
他惊愕的看着战马胸前多出的长矛一样东西,这东西后面还带着绳子,他顺势抬起头,看着那绳子延伸的方向,在对手的战线后面,那巨型蜈蚣船上,一台巨大的床弩正对着他,甚至那里还有个群人,在向着他指点,他惊恐的低头,看着战马身体的另一边,那里一个带着倒钩的矛头伸出。
他没有丝毫尤豫的向马下扑落。
但就在同时那绳子突然收紧,拖着他的战马向前。
而他一只脚却被马镫挂住了。
他被拖行在地上,拼命试图摆脱马镫,但那绳子也在以极快速度向后,拖着已经死了的战马,和挂在马镫上的他,在地面上跌跌撞撞向着战场。
他的努力完全没用。
他就象被鱼钩勾住的鱼一样,随着绳子的收起向前拖行。
很快就撞上那些部下的死尸,后者一个个死状凄惨,被打碎身体的,嘴里还在吐血的,还有没死透在哀嚎的。
他在恍如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被拖着向前,路过一个个被他坑死的部下,仿佛在一群索命的冤魂中,他拼命试图抓住什么,但却紧接着就被拽走,他就这样到了那片拒马带,拖过层层堆积的死尸,拖进明晃晃的刀片刺绳中,他不顾一切的去抓那些明晃晃的绳子,然后被上面刀片拉的双手鲜血淋漓。
剧痛让他不得不松手。
但紧接着那些刀片就勾住他身上,后面拖拽的力量明显在继续,所以他也拖着刀片刺绳向前,一道,两道,三道,他不断减速,最后终于被地狱鬼手般密密麻麻的刀片和钢丝拖住了,但后面的绳索依然在拖着他的战马和他,他们就成了刀片刺绳阵和后面海蜈蚣上绞盘床弩拉扯的目标。
当然,他的身体还能撑住,但他的脚撑不住了。
转眼间他就在刀片刺绳和船上绞盘的拉扯中,以右脚脱臼完成了和战马的分离。
不过那战马也没被拖出刀片刺绳,紧接着被更多刀片刺绳拖住。
海蜈蚣上绞盘拉不动了,所以那上面的士兵干脆放弃,毕竟他们只是看到柳总兵,想复刻一把我大宋射杀萧挞凛而已。
然而此时的柳总兵,却倒楣的置身刀片刺绳阵正中心。
而且因为之前的拉扯,导致他完全被这东西缠绕,就象被荆棘捆住,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