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家后人这些年在外,肯定练了武道
他出手招式果断狠辣,力大非凡,绝非普通百姓能够做到。
一人独战数名徐家护院,几近冲到徐奉身前,但徐家这些年来家大业大,雇的护院自然不是等闲货色。
在多人鏖战下,沉家后人不慎被一棍敲中后脑,目眩眼花。
紧接就被其馀护院相继挥棍当场打晕过去,已是失去了行凶能力。
“慢!给我留住他的性命,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呀——!”
眼见护院们就要将凶手打死,徐奉连忙出声阻拦,满脸恨意的说道。
众人这才收手,将昏迷过去的沉家后人拽起,又搬起徐胜的尸身,便要护送徐奉赶紧离开此地。
经过刚刚的刺杀,这群流民已经不再安全,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藏着其他危险人士。
“管事,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把为首的那人抓起来审问,挑出良民收为我徐家所用,再逼问是否还有其他沉家馀孽存活。”
徐奉突然老年丧子,心中悲痛,已是没了继续待在此地装善人的心思。
叮嘱自家管事几句后,便快速离开了此地。
“来人,把那个老头给我绑起来,竟然敢蒙混歹人杀害我家少爷,今日别想跑,其馀人,要租地的过来签契画押。”
徐家管事快速掌控现场秩序,将原本动乱的流民又给重新控制了下来。
不远处。
“那人是奔着同归于尽来的,不然以他的身手肯定能逃。”
站在父亲身旁纵观全过程的孟天明忍不住出声说道。
“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难以拔除了,沉家被灭门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没想到竟有后人为了报仇,在外隐忍这么多年才回来。”孟旭佩服的心中感慨。
孟旭上次见到徐胜这位徐家大少爷,还是对方在集市上花10两买了条鲤鱼。
没想到再次遇见,已是阴阳两隔。
几十年前灭了沉家满门后,徐奉凭借往县里捐钱打点关系,成功当上柴桑村甲首,管理治安。
钱和权在柴桑村这一带,算是达到了顶尖,可谁能想到徐奉的大儿子,最后竟会死去的如此突然。
孟旭突然意识到什么,赶忙低头看向被自己牵着的孟天凌。
孟天明已是见过血的人,再加之有自己的心理疏导,如今见到徐胜的死状,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反观只有五岁的孟天凌,此刻目睹这种场面后,脸上竟毫无反应。
依旧面色自如,盯着那些流民目光如炬。
“凌儿,你在想什么?”孟旭皱眉问道。
孟天凌眯起好看的丹凤眼:“爹,骆夫子说过,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那徐家当年看来是没有把根除干净,才会惹来今日祸事。”
孟旭面色诧异,惊讶凌儿在目睹刚刚的杀人场面后,不仅没害怕,反而还生出这般感想。
……
徐家自拥土地五百多亩,其中不少是未开垦过的荒地,无法直接用于种植。
以一点甜头手段租给流民,不仅来年能够收获到现成的良田,还能得到一批佃农,对于徐家来说稳赚不赔。
这道理虽然大家都懂,但即使如此,徐家拿出来的租地名额依旧十分抢手。
孟旭混在人群里一顿争抢,最后只签契下了3亩未开垦过的荒地。
不过对于孟旭来说,已经完全够用。
三亩地的收成,第一年无需和徐家分成,孟旭就可以独自享受出售九连根带来的暴利。
将签下的租契塞入怀中,孟旭便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家。
得此好事,今日值得小酌几杯。
……
徐宅。
后院的柴房里,沉冲星被双手捆绑,吊在房梁之上。
只见他浑身尽是长条血痕,本就破旧的衣服被皮鞭抽得更是破碎不堪。
不远处,徐奉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眼神阴郁的盯着这个杀死了自己大儿子的凶手。
他眼中虽有恨意,但却又有一丝难掩的莫名欣喜,不知所为何意。
“泼醒。”徐奉淡然说道。
旁边便有护院端起一盆井水,直接泼到了沉冲星身上。
惊的他瞬间从昏迷当中清醒过来,盯着徐奉怒目圆睁,恨不得立马解开束缚将这仇人生吃饮血。
“老匹夫,老杂毛!有种你就杀了我,要不然留我的命,我迟早会有杀了你的那天。”
徐奉不为所动,只管自己言语:
“没想到当年我带领家族兄弟杀你全家这事,提前安排的如此缜密,最后竟然还是出现了你这个漏网之鱼。
老夫当年还特意将沉宅里里外外给搜查了一遍,又不曾离去,偷偷在暗中观察了沉宅三日,确认没有躲藏起来的活口才罢休,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这已成老夫此生最遗撼的事情,若当年再细心周全一些,我儿今日何尝会死在你的手中。”
徐奉以袖口擦泪,继而眼神阴冷,有如一头老狼盯着沉冲星:
“你沉家当年手中藏有一宝,听说可让人成就先天境,只是你们沉家人一直都没有尝试成功,老夫当年事后将你家祖坟给挖出来找过,并未发现有此物的存在,
想来应该是被藏到了其他地方,本以为随着沉家的复灭,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