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小桑村。
冬雪飘飘,万里素裹。
作为距离柴桑村只有五里不到的村子,小桑村这些年一直受孟家直管。
起初还有些村中泼皮无赖找事,但在被孟天凌命人私下教训一番后,便再无人敢吭声。
几年来,村中百姓都早已习惯了被孟家管理的日子。
黑夜。
村中寂静,乡下地方的农户都是早早就上了床,在被褥里暖着。
偶尔能见到几个披着棉袄出门上茅厕的汉子。
并没有人注意到,此刻村外头正有一伙人在悄然靠近。
凛冬的惨白月色之下,这群人手中倒映着寒光,竟是一把把出鞘的长刀。
“嘶!”
一名刚从茅厕里走出来的农汉子被寒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当他打算赶紧跑回屋中时,突然间就发现自家篱笆墙外,走过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谁?”
不等农汉子警剔,打算去拿来锄头,对方在听到动静后,便直接跃过低矮的墙头。
手起刀落,一颗大好人头落地,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
不久后,村中四处响起惊恐的哭喊,有女人与孩童的啼哭,亦有男人的求饶与怒嚎。
一间茅草房屋突然燃起了火焰,火势侵蚀着屋体,很快就变得火光冲天。
这般纵火的事例不止一处发生,没过多久小半个小桑村便已陷入了熊熊火海之中,宛若炼狱一般。
“躲起来!雄儿,你快躲起来,有劫匪来了。”
村中某间屋子,正在熟睡的少年被白发苍苍的爹娘从被褥中拽起。
不理会他睡眼朦胧,二老连忙将自己的孩子往灶台下塞去,再以柴火堵住洞口遮掩,以免被歹人给瞧了出来。
“雄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更不要发出声音,你一定要活下去。”
二老满脸含泪的对着灶里的少年叮嘱,起身就要离去。
砰!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雪花从外边飘洒刮入。
寒风中,几双凶戾的眸子有如豺狼,争先踏进门去。
刀光绽起,屋内已是血流如注。
躲藏在灶台内的少年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他很想冲出去,可双腿早已吓得瘫软无力,胆怯懦弱占据了他的全身。
只能捂着嘴,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杀人凶手搜刮走家中的银两,破窗离去。
月下。
早已完工的孟家山庄内外,一片白雪复盖,尽显冬日美景。
整个山庄根据山坡落差高度,分为四层,从山庄大门走入便是春雷居,是孟天明一家的住处。
再踏着石阶而上,则来到了夏雨院,为孟天凌的居所。
再往山坡上方继续走去的秋意坊和冬雪阁,则是老三孟天策和家主孟旭、谢雨兰的住处。
早早做好分配,将来孟家三子都有了后代子嗣,各脉也能有个固定的居所。
要是以后族人太多,山庄内的住处不够用,还可在孟家山庄的基础上,往左右两侧扩建。
剑庐山这么大,孟家根本不愁没有地皮的问题。
夏雨院内,孟天凌坐在暖炉旁边,披着一件灰狐裘,倚在铺有毛毡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聆听着窗外的风雪声,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
自从两年前孟旭进入玄镜洞天开始修炼后,如今若没有重大事情发生,已是很少外出0
孟家大大小小一切事务都落在了孟天凌的身上。
本就年少老成的他经过这般历练,如今显得更加沉稳老练,愈发有家主风范。
“相公,我让下人煮了几碗浮元子,你快趁热尝尝,好可驱驱寒。”
屋外,一名披着狐腹软毛皮裘的美妇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
她身段高挑,步伐英姿飒爽,一看便知是练过武的,正是孟天凌的夫人蔡思瑶。
今年年初,二人已在孟家山庄拜堂成亲,一个是孟家老爷的次子,一个是九江县县令的女儿。
排场不小,仅次于当年的孟天明。
“这浮元子里面的芝麻馅太甜,要驱寒还不如喝一碗姜汤。”
孟天凌看着已是人妇模样的蔡思瑶,不禁无奈一笑。
“我都给你端过来了,相公你就吃一碗嘛。”蔡思瑶嗔道,便坐到了孟天凌身旁。
二人成亲后,蔡思瑶一改以往刁蛮任性的性子,夫妻俩的日子愈发甜蜜。
任谁见了不夸上一句郎才女貌。
“依你。”
孟天凌最是受不了蔡思瑶的撒娇,宠溺的应道。
就在他拿起碗中羹匙,打算勺一颗浮元子放入口中时,院外突然奔进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腰佩刀鞘的少年郎。
正是孟天策。
他刚进门就不免焦急的喊道:“二哥不好了,小桑村那边出事了!”
“恩?
孟天凌放下羹匙,轻蹙眉头起身迎了出去:“何事?”
孟家管辖五村,谢,李,黄三家各管一村,孟家则独自管理两村,便是柴桑村与小桑村。
除了起初遇到一些地痞流氓的找事,孟天凌以雷霆手段镇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