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举起青铜徽章,声音不大,却震慑全场。
“来人!”
“把假传圣旨的阉人,和通敌叛国的总兵,就地拿下!”
“违令者,同罪并处!”
最后四个字,杀气扑面。
王振的脸因恐惧与愤怒而扭曲,尖叫声变调:“你敢!咱家是钦差!代表陛下!你谋反!株连九族!”
拓跋雄魂飞魄散,裤裆骚臭味浓郁,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他从未想过,自己百般算计请来的“天威”,在林尘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蒋帅的军部最高敕令!
大殷部落以武立国,军部地位超然。
蒋忠石,十二阶战神,军方擎天之柱,无数将士心中信仰。
他的敕令,在战区,比皇帝圣旨更好使!
尤其,这圣旨来路不正,充满构陷与阴谋。
“反了!反了!你们都要造反!”王振声嘶力竭尖叫,用皇权做最后挣扎。
回应他的是张猛和身后三百五行营锐士拔刀声。
“铿!铿!铿!”
三百柄战刀出鞘,寒光连成一片,杀机如潮涌向王振和近百名金甲禁卫。
金甲禁卫统领脸色难看至极。
他死死盯着林尘手中青铜徽章,额头冷汗涔涔。
作为帝都禁卫,他认得徽章分量。
帮王振?公然与军部最高敕令为敌,与整个西境军团为敌。
在这军人的地盘,他们百十号人翻不起浪花。
别说拿下林尘,自己能否活着走出黑石要塞都是未知。
帮林尘?抗旨不尊,违逆皇帝。
回到帝都,全家老小掉脑袋。
这是死局!
“林帅……”禁卫统领喉结滚动,声音干涩。
他试图缓和气氛:“此事或有误会。王总管奉命行事,您手持蒋帅敕令,我们不敢冒犯。依末将看,不如……”
“没有误会。”林尘打断他,眼神平静。
“我只问你,大殷军法第三章第七条,写什么?”
禁卫统领浑身一震,嘴唇翕动,如鲠在喉。
林尘替他说出,声音清晰传遍全场:“战时,非军部人员,持任何手令、文书,干预战区指挥,动摇军心者,战区最高指挥官有权就地格杀,无需上报!”
他踏出一步,目光如剑,刺向禁卫统领。
“我现在,就是西境战区最高指挥官。”
林尘指向瘫软的拓跋雄:“他,临阵构陷主帅,意图分裂军队,通敌。”
他指向面无人色的王振:“他,一介内廷宦官,拿着不知真假的‘圣旨’,跑到我军部重地,要收缴我兵权,夺我本命法器,押我回京。”
“这不是动摇军心,是什么?”
“我再问你,我若按军法行事,何罪之有?”
禁卫统领哑口无言,冷汗浸透甲胄。
林尘每字都踩在大殷军法条款上,滴水不漏。
他明白,从林尘拿出徽章开始,他们输了。
这个年轻人,实力恐怖,心思缜密如妖!
他不是冲动行事,而是用军法,光明正大,将敌人踩进深渊!
“我等……”禁卫统领终于决断,收剑入鞘,单膝跪地,头颅深深垂下:“末将,但凭林帅处置!”
他一跪,身后近百名金甲禁卫先是一愣,随即如梦初醒,哗啦啦跪倒一片。
大势已去。
王振看着眼前一幕,眼中最后一点光彩熄灭,像被抽走所有力气,瘫在马上,无意识地喃喃:“完了……全完了……”
西陵云逸兴奋得满脸通红,冲到林尘身边,拍他肩膀,压低声音吼道:“卧槽!林子,你真帅爆了!这手玩得,比你五行飞剑还带劲!”
林尘瞥他一眼,没好气道:“注意口水,别喷到我爹给我做的醒神饼上。”
他从怀里掏出饼,当着所有人面,慢斯条理啃起来。
这一幕,让城墙上原本为他捏汗的将士们,彻底放下心。
林帅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
“张猛。”林尘咽下最后一口饼,拍拍手。
“末将在!”张猛大步上前,声如洪钟。
“把拓跋雄和王振,押下去,关进地牢,严加看管。”林尘淡淡道,“尤其是王总管,帝都贵客,身子金贵,别让他寻短见。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陪着他。”
“是!”张猛领命,狞笑着走向王振。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咱家!咱家是……”王振刚想尖叫,被锐士用破布堵住嘴。
另一边,瘫地的拓跋雄,反抗力气都没有,像死狗一样被拖走。
路过林尘身边,他眼中充满怨毒与悔恨。
处理完这一切,林尘目光才落到跪地的金甲禁卫身上。
“你们,都起来吧。”
禁卫统领等人如蒙大赦,颤颤巍巍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林尘。
“你们是帝都禁卫,职责护卫君上,我不为难你们。”林尘声音恢复平静,“但你们统领王振,假传圣旨,意图不轨。你们回去,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说给该说的人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