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向老大爷询问补胎价格
他伸出一只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张开了五根手指。
五?
林洲心里咯噔一下。
五百白熊币?
按照现在的汇率,差不多是六十炎国币。
倒也不算贵,在炎国的高速服务区,这个价格很正常。
可看这老大爷的样子,这破败的修理厂,不象是会按市场价收费的主啊。
难道是……五千?
林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可就是六百炎国币了!这简直是抢劫!
他正想开口理论,就听见老大爷用沙哑的嗓音,吐出了一个词。
“Пrtьдecrt”
50。
五十?
林洲愣住了。
五十白熊币?
他飞快地在心里换算了一下。
五十白熊币,连六块炎国币都不到!
补个胎,收我不到六块钱?
林洲彻底懵了。
这价格,别说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异国他乡。
就算是在炎国国内最偏僻的乡镇,也绝对找不到啊!
这老大爷,是天使吗?
“ok!ok!”
林洲生怕老大爷反悔,连忙点头如捣蒜,一口答应下来。
老大爷见他同意,便不再多言,转身走回那间破旧的平房,很快就拎着一个工具箱走了出来。
他没有急着动手。
而是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汽车检测设备,接在了轮胎的气门芯上。
设备的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串数字。
老大爷指了指数字,又指了指其他三个正常的轮胎,示意林洲看。
林洲虽然看不懂具体数值,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右后轮胎压,确实不对劲。
确认了问题,老大爷便开始动手了。
他先是用一个巨大的千斤顶,熟练地将车身顶起。
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沉重的轮胎给卸了下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
林洲在一旁看着,心中的疑虑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佩。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在民间啊!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林洲主动找老大爷搭话。
“大爷,您高寿啊?”
老大爷一边用 soapy water 检查着轮胎漏气点,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Шectьдecrt шectь”(六十六)
啥?
林洲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
老大爷抬起头,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发黄的牙齿。
他点了点头。
六十六岁!
林洲惊了。
看这满脸的白胡子,这深刻的皱纹,这饱经风霜的样子,他以为老大爷至少有八十了。
没想到,才六十六岁。
只比自己的父亲,大了不到十岁。
林洲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继续和老大爷闲聊起来。
从聊天中,林洲得知,老大爷的子女都在城里工作。
而且都很有出息,也很孝顺,每个月都会给他寄生活费,让他安享晚年。
“那您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开修理厂呢?这么辛苦。”林洲好奇地问。
老大爷找到了轮胎上的那个小小的漏气点,那是一枚钉子扎破的。
他一边用工具处理着伤口,一边用断断续续的白熊国语,夹杂着手势,向林洲解释。
“人不能闲着。”
“一闲下来,身体就垮了。”
“我那些老伙计,退休后天天在家待着,现在已经走了八个了。”
老大爷的语气很平淡,象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林洲听着,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
“我得干点活,不然,就跟那些生锈的零件一样,很快就废了。”
老大爷拍了拍身边一堆废旧的发动机零件,嘿嘿一笑。
林洲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却略显佝偻的背影。
忽然觉得,这座破败的修理厂,仿佛就是老大爷对抗时间的战场。
很快,轮胎补好了。
老大爷将轮胎重新装上,又用检测设备测了一遍胎压,确认无误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擦了擦手上的油污,目光落在了常安suv那充满科技感的车身上。
“常安?”
他指着车标,用有些生硬的发音问道。
林洲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用力点了点头。
“对!炎国,常安!”
他拿出手机,调出自己规划的环球路线图,指给老大爷看。
“我,要开着它,从炎国,一直开到好望角!”
老大爷凑了过来,浑浊的眼睛里,闪铄着好奇的光。
当他看清那条几乎横跨了半个地球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