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再怎么不是东西,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妈。
这要是真把她给送进去了,那她那两个孩子,不就成了没人管的孤儿了吗?
林文斌也赶紧在旁边配合着,他拖着那只脱臼的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各位叔叔大婶,求求你们了!我妈她知道错了!
求你们看在我爸死得早,我们娘俩不容易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母子俩一唱一和,把一出苦情戏,演得是淋漓尽致。
陈凡看着他们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求饶了?
晚了!
“不容易?”
陈凡冷笑一声,他走到白秀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你在背后指使王虎,来破坏我家工地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们家也不容易?”
“我媳妇怀着孕,身体不好,我妈年纪也大了。
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挣点钱,想给她们盖个能遮风挡雨的房子,我容易吗?”
“你嫉妒我,眼红我,就要在背后使这种下三烂的手段!
就要毁了我全家的希望!那个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现在事情败露了,知道害怕了,就拿孩子出来当挡箭牌?
就想用几滴猫尿,来博取大家的同情?”
“白秀莲,我告诉你晚了!”
陈凡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冬里的冰,让白秀莲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今天谁来求情都没用!”陈凡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斩钉截铁,
“这个人我送定了!”
“王法是用来约束所有人的!不是只用来约束我们这些老实人的!”
“今天她敢往我地基里埋死狗,明天她就敢往我饭锅里下毒!”
“这种人如果不让她受到法律的严惩,那以后还得了?
那我们村里,还有谁能睡个安稳觉?”
陈凡的话让那些原本还有些动摇的村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是啊!凡子说得对!
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今天能害陈凡,明天就能害他们!
这种人就是个定时炸弹,留在村里谁都别想安生!
“凡子说得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送派出所!必须送派出所!让她去好好改造改造!”
“对!我们支持凡子!”
村民们的风向,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们看白秀莲的眼神,由同情变成了警惕和厌恶。
白秀莲看着眼前这群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刁民”,心里充满了无边的怨毒和绝望。
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计谋,在陈凡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面前,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输了!
输给了一个她最看不起的泥腿子!
一股疯狂的念头,涌上了她的心头。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既然你们都不让我好过,那大家就一起死!
“啊——!”
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没有再去找陈凡拼命,而是转过身,一头就朝着草台中央那根粗大的木桩,狠狠地撞了过去!
她要死!
她要死在这里!
她要用自己的死,来控诉这个不公的世界!来诅咒陈凡这个逼死她的恶棍!
她要让陈凡背上一辈子“逼死人命”的骂名,让他永世不得安宁!
“妈!”
林文斌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
村民们也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白秀莲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然而,就在白秀莲的脑袋,即将要跟那根坚硬的木桩,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从旁边闪电般地伸出,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她给拽了回来。
是陈凡!
陈凡揪着白秀莲的头发,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头皮都给扯下来。
白秀莲疼得尖叫,那张原本还算俏丽的脸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在一起,再也没有了半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想死?”陈凡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好啊,我成全你!”
“你想怎么死?
是想让我把你这颗漂亮的脑袋,往这木桩上多撞几下,撞个脑浆迸裂?
还是想让我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他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白秀莲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撕裂了,她吓得魂飞魄散,
刚才那股子寻死觅活的疯狂劲儿,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拼命地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抓向陈凡,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不我不想死凡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