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山目送刘秘书离开,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建国,没想到你在崔市长面前这么有分量?”
“哪有什么分量,只是沾了时代的光。他们正好需要,你正好有,就这么简单。”
“拉倒吧,放心,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咱们事儿上见。”
张建国把门关上,拉着沈从山坐下。
“沈大哥,上次我让你把长白参帮搞佛头的消息传出去,办的咋样?”
“嗯,已经放出去了。”
“那行,我猜他们是准备搞一个邪恶的仪式,你回头帮我留意一下他们仪式开始的时间。”
“行,没问题。”
张建国把沈从山送走,便准备偷得浮生半日闲,躺在店里,看着参观的老百姓人来人往。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白清明沮丧的找到他,说道:
“建国老板,今天忙活一天,一件都没卖出去……”
张建国一听就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就对了!这么贵的价格,一般老百姓怎么买得起?你想想,普通老百姓一月30元工资,一个盘子100元,谁会花3个月工资来一个盘子?”
“那咱们这店开着干嘛?卖不出去,就在这给他们看?”
“没错,就是给他们看看而已。我要让哈市的所有人知道,咱们天运瓷器没别的特点,除了灵气之外,只有一个特点:贵!”
白清明懂了。
“建国老板,你是不是就是想让大家送礼的时候或者摆在家里的时候倍有面子?”
“没错,就是这个理儿。”
“懂了!建国哥,你真是个天才,柳烟可真有福气,能嫁给你这样有才华的男人。”
“必须的!”
第二天早上,张建国再次来到天运瓷器店坐镇,想看看老百姓的反应。
果然,经过昨天一天的发酵,老百姓好奇心达到顶峰,都站在门口驻足围观。
白清明请大家进来看看,结果愣是没人敢踏足半步。
“建国老板,咱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接地气,对不起老百姓?”
“呵呵,个人有个人的命运,咱们要是要把他们骗进来宰才是对不起。”
就在张建国饶有兴致的看着店外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天运瓷器。”
“张老板,找您的。”
“哪来的电话?”
“新城。”
张建国眉头一皱,隐隐约约感觉要出事,赶忙上前。
“我是张建国。”
“不好了,出事了。”
张建国挂完电话,分别给胡不凡、伍六七打了个电话,吩咐两声,还是放心不下,又给沈从山打了个电话。
“沈大哥,我有急事要回一趟新城,哈市这边你帮我照应着点。”
电话那头的沈从山听着张建国急切的声音连忙答应下来,还说道:
“建国,要是需要帮忙随便吱声,我们青云堂在哈市也有点势力。”
“目前还不需要,我先回去看看。”
“有事吱声。”
张建国交代完,让白清明给柳青带个信,便直接开车往新城赶。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张建国便回到新城天上人间饭馆。
只见一楼餐厅灯火通明,王一水和王长贵俩人正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一水,铁矿那边怎么样?还封着?”
“嗯,而且是部队封的,咱们说不上话。”
“唉,这事儿搞大了,等建国回来再说吧。”
哐当一声,张建国推开门,面色阴沉的走进来。
“长贵叔、一水,现在情况怎么样?”
俩人腾哥一声站起来,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建国,你让一水说,他知道的比较详细。”
“建国哥,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还不够细,我跟你说……”
原来就在三天前,新城铁矿第七号井在掘进的时候,好死不死挖到了地下河,坑道渗水。
本来矿井渗水是常见的事故,堵住就行,每年矿上都会处置不少类似的情况。
但是处置的班组在堵的过程中,似乎撞了邪,每天晚上堵上,第二天一早就会被被刨开。
“刨开?确定是刨开吗?”
“嗯,周矿长亲自去现场看过痕迹,就是刨开的。当时就怀疑是有人搞破坏,周矿长就带人关了矿灯,在坑道里等着。
果然到了晚上,又有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周矿长以为抓个正着,把害群之马抓出来,结果等看到哗啦啦的水流,根本就没见人影,连根毛都没抓着。”
张建国眉头一紧,开始在脑海里勾勒出地下河与坑道的位置关系。
按照王一水描述的来看,地下河相对于坑道应该处于平行的位置,或者略高。
不然以地下河的流量,足够把坑道灌满水。
“那有没有可能性是搞破坏的人进入地下河?”
“嗯,周矿长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天七号井的入口已经被封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除非搞破坏的人就在地下河里猫着……”
张建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