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捏诀引火，一缕赤焰缠绕指尖，缓缓逼近南方石碑。
就在火焰即将触碰的刹那，整片地面剧烈震动，所有毒刺齐齐转向南方，显然阵法已判定此处为主攻点。
“就是现在！”凌颜身形暴起，直冲东方石碑。
她动作极稳，左手撑住碑面借力，右手将青木灵石精准嵌入凹槽。
嗡——
一声低鸣自地底传来，东方石碑亮起青光，光流如溪，顺地脉流向南方。火位石碑应声燃起赤焰，火焰顺着隐秘沟壑蔓延至中央，轰然炸开一圈环形火浪。
毒刺开始回缩，地面裂缝闭合，五块石碑同时震颤，中央那句残缺铭文竟自行补全：“金生水，水生木，循环不息。”
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道在迷雾中裂开，通向下方石阶。
“走！”凌颜低喝。
两人疾步冲入，身后轰然巨响，毒刺重新升起，屏障闭合，尘土飞扬。
通道内昏暗潮湿，墙壁上镶嵌着几颗黯淡的夜明珠，勉强照亮前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腥味，混着陈年灰尘的气息。
风挽月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地方比试炼场凶多了……你说，下面会不会还有别的阵？”
“肯定有。”凌颜走在前头，手中紧握一枚备用灵石，“但这一关过了，说明我们‘对路子’。”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脚步忽顿，“这阵法，欢迎懂它的人。”
前方通道尽头，一扇刻满古老纹路的石门静静矗立，缝隙中透出微弱金光。门缝边缘，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正缓缓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嗒”。
凌颜伸手，指尖沾了那滴液体。
不是血。
是某种凝固的灵浆，带着微弱的温度，还在跳动，像一颗缩小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