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水晶灯碎光跌进她眼底,漾开一圈圈潋滟的涟漪。
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此刻毫不设防地盛满他的倒影,长睫轻颤,眼尾染着薄红,由方才赢下巨额筹码时激动留下的痕迹。
比任何胭脂都更秾丽。
湿漉漉的,带着全心全意的骄傲与崇拜,黏稠又滚烫,无声地缠绕上来,一寸寸缚住他的呼吸。
她生得极好,不是浓艳逼人的美,而是清澈见底,偏偏眼波流转间又有不自知的媚意流淌。
此刻因兴奋微微喘息,唇瓣嫣红水润,像初春枝头最娇嫩的花苞,待人采撷。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顾言之脑中莫名浮现这一句。
是了,眼前人正是这般模样,将一生荣辱,满腔仰慕都系于一人身上的,纯粹到令人心颤的倾慕。
又试问,哪个男人能抗拒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女孩?
尤其当这个小女孩还有着足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单纯貌美,当她用那样全然信赖,仿佛你是她天地间唯一英雄的眼神凝望你时。
再冷硬的心肠,也要化作绕指柔。
迷幻剂,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