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一天车,第二天考试。
一把过。
晚上,沉明月请周尧吃饭。
周尧觉得驾照这事翻篇,接下来她总该有空了,但其实她依旧没空。
京北大学舞蹈社团的训练室里,沉明月穿着黑色的练功服,将长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正对着镜子练习基本功。
控腿、下腰、旋转……
汗水浸湿额前的碎发,顺着脖颈滑落。
在训练室待了近两个小时,下午三点,收拾东西回宿舍。
快速冲了个澡,看了眼时间,拎起包便赶往工体西路赶。
刘扬已经在门口等着,见她来了,连忙招手。
“姐,这边,室内灰尘大,要不你戴个口罩吧?”
沉明月接过他递过来的口罩戴上,而后跟着他进店。
电钻声,敲打声不绝于耳。
“进度看起来还行。”沉明月评估着。
刘扬说:“月租15万,押三付三,这还是谈了又谈的结果,真是寸土寸金,进度肯定得加快一点。”
沉明月听着这个数字,脸上没什么波澜,“还行,这个价位符合这里的行情。”
刘扬还是有些担忧:“这里位置是不错,就是前期投入太大了,光是房租租金就小一百万,后续的装修,设备,人工和酒水……”
沉明月悠悠看他一眼,叹气。
“早说了嘛,当初让你直接开口要一个亿,你又不敢。”
“……”刘扬被她这话一噎,挠挠头,没声了。
“行了,先做着吧,做起来了就是净赚,万一倒了我们也不亏。”
“嘿,说得也是……”
随意转悠了一圈,沉明月招呼刘扬道:“走吧,去吃饭了。”
刘扬没什么意见。
两人步行来到不远处的购物中心,沉明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站在镜前,低头慢条斯理地洗手。
蓦地。
两个氤氲着甜甜香水的女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秋秋,你这脸是不是又动过了,我看着好象和上次有点不一样?”一个女生试探着问。
被叫做秋秋的女孩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语气里带着几分烦躁和委屈。
“别提了,改回来了一点。”
“啊?其实你按着那照片上的人调整了之后,收入高了不少诶,那个李总拿钱啪啪往你身上砸,改回来干嘛呀。”
“那能怎么办呢?老板不喜欢,他一句话,我脸上不挨刀,身上就得挨刀。”
秋秋自嘲着,从包里拿起水,轻轻按压着脸颊,“上头的心思,简直比京市的天气还难测,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大概就是盆景,随他心意修剪,我真是受够了。”
沉明月目光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瞥去。
镜前,两个打扮入时的女孩正在补妆。
说话的那个,侧脸线条有些许不自然的僵硬,但依稀间……
那眉眼的轮廓,竟与自己有一两分模糊的相似。
沉明月的心微微一顿,而后默然笑笑,心说自己竟然也成大众脸了么。
关掉水龙头,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
那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说得也是,上头的心思谁摸得准,花姐不也跟着挨训了?”同伴低声劝着。
“诶,别提这晦气事了。”
“嗬嗬,对了,之前那个宋总,第一次来就给你花五千万,你们现在有联系吗,这个可得把握住啊。”
秋秋迟疑了会,扯唇笑:“当然”
沉明月已经擦干了手,将纸团精准地投入一旁的垃圾桶。
本来是不知晓这两人的来头的,但是‘花姐’这名头一出,信息也补得差不多。
不知道是庄臣在发疯,还是顾言之。
不过,也不关我事。
明月心道。
和刘扬一起吃了晚饭,又在商场逛了一会,主要是买一些拜年礼。
打算明天去欧贞丰家拜访一下,当然,最主要的是,得和陆云征联系一下了。
一直晾着也不是个事。
欧贞丰,也是从家乡那个小地方走出来的,如今在北京扎了根,十足的知识分子。
上次去还是她和陆云征一起。
“明月,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
开门的是欧贞丰,寒喧着接过她手里的礼品,接着看了一眼她那空无一人的身后,似是不经意地又问了一句。
“一个人来的?”
沉明月开玩笑说:“贞丰哥,其实我还可以半个人来的,不过我怕吓到你。”
欧贞丰一愣,随即失笑。
“我的意思是,男朋友呢,没一起带来?”
“哪有男朋友呀。”
“陆处啊。”
“贞丰哥,你误会了,我和他其实只是普通朋友。”
欧贞丰但笑不语。
沉明月象是被这目光打败了,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了手机:“好吧好吧,我打个电话问问他来不来。”
找到陆云征的号码,拨通。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小心翼翼的问:“陆先生,是我,沉明月……嗯,我在贞丰哥家呢,那个,他邀请你来吃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