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地抽在虚空中。
“嗷！！”
空气中传来一声惨叫。
那支笔掉在地上。紧接着，一道虚幻的黑影被这一巴掌硬生生地从虚空中抽了出来，摔在讲台上。
那是一个穿着旧校服、浑身湿漉漉、披头散发的女鬼。
“笔仙是吧？”
张道初走到讲台上，拿起教鞭（雷击木变的），狠狠地敲了敲黑板：
“来，给我解释解释。”
“作为一只鬼，不去投胎，大半夜跑到学校来吓唬学生，你的思想品德是谁教的？”
女鬼：“……”
学生们：“……”
王浩看着那个把自己吓得差点尿裤子的女鬼，此刻正缩在讲台角落里，被体育老师像训孙子一样训斥，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也行？
“老……老师……”
女鬼瑟瑟发抖，它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那恐怖的气息（还有那个趴在他肩膀上流口水的黄鼠狼），“我……我是被召唤来的……”
“召唤来的就能不写作业？”
张道初指了指那张白纸，“他们让你画圈你就画圈？你也太没个性了！”
“还有你们几个！”
张道初转头看向王浩等人，眼神比看鬼还可怕：
“作业写完了吗？单词背了吗？公式记住了吗？”
“明天就要月考了，还有心思玩笔仙？我看你们是作业太少！”
“都给我站起来！面壁思过！”
五个学生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整整齐齐地在墙根站了一排。
相比于刚才那个女鬼，现在的体育老师显然更可怕。
处理完学生，张道初重新看向那个女鬼。
他蹲下身，用教鞭挑起女鬼的下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行了，别装可怜了。”
“告诉我，那些校服收集的阳气，都送到哪去了？”
“还有……这栋楼的阵眼，在哪？”
女鬼浑身一颤，刚想说不知道。
张道初手里的教鞭滋滋冒起了电火花。
女鬼吓得魂体都要散了，连忙指了指脚下：
“在……在地下室！旧的档案室！”
“那里……那里有一口井！所有的阳气都喂给井里的东西了！”
“井？”
张道初眼睛一眯。
又是井？
之前在赵家别墅是喷泉，这里是井。
看来这个“黑佛”，是个离不开水的阴物啊。
“很好。”
张道初从兜里掏出一个空的矿泉水瓶（之前装戏鬼的那个，戏鬼现在已经放出来了）。
“进去吧。虽然挤了点，但总比魂飞魄散强。进去跟那个唱戏的做个伴。”
女鬼哪敢反抗，化作黑烟钻了进去。
张道初拧紧瓶盖，看向墙角瑟瑟发抖的王浩等人：
“今晚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让他每天晚上陪笔仙补习功课。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王浩带头疯狂点头。
“滚回去睡觉！”
赶走了学生，张道初走到教室门口，对一直躲在门外的林小草招了招手。
“走吧，林同学。”
“这堂体育课的下半场……我们要去地下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