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了半小时。
那男鬼的嗓子都唱哑了，魂体更是淡得像一张薄纸。它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行了，别嚎了。”
张道初终于听腻了，摆了摆手。
男鬼如蒙大赦，瘫软在地：“大……大师，唱完了……能放我走了吗？”
“放你走？”
张道初站起身，走到它面前，眼底的金芒再次亮起。
这一次，没有玩笑，只有冰冷的杀意。
“你身上背了三条人命债，怨气冲天。放你走，是让你去害更多人吗？”
“而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游魂野鬼，根本进不来这风水严密的云顶山庄。”
“说，是谁把你带进来，又是谁把你种在赵小姐身上的？”
男鬼眼神闪烁，刚想撒谎。
张道初手里的雷击木直接顶在了它的天灵盖上。
“想好了再说。这一棍子下去，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了。”
男鬼吓尿了（如果有尿的话），立刻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别杀我！我说！我说！”
“是……是一个穿着黑袍的道士！”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铃铛……他在别墅外面的喷泉底下埋了东西，然后把我放出来，让我吸干这小丫头的精气……”
“他还说……只要这丫头死了，赵家的气运就断了，到时候整个赵家的家产，都是他的！”
黑袍道士？铃铛？
一旁的赵天河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
“黑袍……铃铛……”
赵天河颤抖着声音说道，“难道……难道是那个‘李大师’？当年给我布风水局的人，就是一身黑袍，手里总玩着两个黑铃铛！”
张道初和林婉对视一眼。
案子破了。
果然是“杀猪盘”。先用风水局养煞，再放鬼害人，最后图谋家产。这手段，够黑的。
“很好。”
张道初拍了拍男鬼的脸（虽然拍不到实体），站起身来。
“看在你招供的份上，死罪可免。”
他掏出之前装蛊虫的那个矿泉水瓶，拧开盖子。
“进来吧。虽然挤了点，但总比魂飞魄散强。我家黄二爷刚好缺个打下手的。”
男鬼哪敢不从，化作一道黑烟，乖乖钻进了瓶子里。
处理完男鬼，张道初转身看向已经面无人色的赵天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赵总，鬼抓住了，幕后黑手也查到了。”
“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谈谈……那风水局怎么破，以及那五百万怎么结了？”